做完这一切,廖神医便吩咐着自己的徒弟君玄,因为此刻,江耕耘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即使睁开了眼睛,但看见的就像是留恋世间的最后一眼,已无意义。浑身剧痛,浑身乏力,他只就想这样躺下,好好的睡上一觉。
廖神医和药童君玄同时把要摔倒的江耕耘接住,然
后拖着江耕耘,走到了身后不远处的一个木桶,木桶里,装满了黑黢黢的药水,此刻正冒着腾腾热气。
这药水是药童君玄早就准备好了的,按照廖神医的吩咐,取了江耕耘所带药材的三分之一,然后大火烧开小火熬制,才成了这么一桶“洗澡水”。两人费力的把江耕耘抬进木桶,只留出江耕耘的一个脑袋,让江耕耘的其他地方都浸泡在药水中,然后两人,就出去了。
魏三刀在门口等着,里面的动静并不大,但见出来的只有廖神医两个人,便朝里望了望,却见药童君玄把房门关上了,他不禁问道:
“神医,我家少主怎么没出来?”
廖神医有些疲惫的说道:
“你家少主昏迷过去了,正在药桶里泡着,一时半会还醒不了。”
魏三刀哦了一声,便又连忙说道:
“那我进去看看!”
却听廖神医说道:
“不急,你家少主此刻不宜打扰。还是等上一会吧,放心,出来的时候还是你那个完完整整的少主。”
听廖神医这么说,魏三刀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治病求人,他们是求的那个人。此刻药童君玄已把房门关好,然后招呼门口的云阳弟子,过来一人在门口守着,便跟随廖神医,离开了,魏三刀有些担心的望了房门一眼,也跟了上去。
时间看似流淌的缓慢,但仿佛顷刻间,就已经步入黄昏。魏三刀等的心急,因为江耕耘的房间里还没有任何的动静,他的心里已经在问候廖神医的老母了,说好的等上一会,但这一等就是一下午。他坐在庭院里,就在江耕耘房间的不远处,那里有个石凳石桌,他喝了一下午的茶,连茅厕都不知跑了多少趟。他不是没有那个冲动想进去看看,因为从一开始,他就认为江耕耘的病情不算严重,但药童君玄就像是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就在庭院里忙活着,但余光,却始终在他的身上,没当他有那个举动,都会被制止。至于廖神医,呵,天知道在干些什么,进去房间后就再也
没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