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风轻云淡,天气都已经褪去了燥热,清风拂面舒适如春,最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就是享受劳动成果的时节。
整个云阳山上下,绿色的主色调开始隐藏锋芒,有许多橙黄开始占据其中,把那一整块撕裂开一个口子,逐步取代。天空也换了个色调,变得不再那么深邃和高远,仿佛触手可及。开始秋风扫落叶了,一早一晚,略感凉意。
云阳派在一年一度的新人选拔之后,又有些热闹,只是这场热闹,只有云阳派的少数高管参与其中。今日,前云阳派副掌门李畅古,因涉嫌违反门规,涉嫌参与江湖争斗,而被云阳派待作审理。
掌门叶夹俊,副掌门唐阎山邓茂才,正阳堂堂主骆冰,行云堂堂主冯刚,叶夹俊的心腹薛定贵,云阳派座上宾江耕耘,以及待作审理的李畅古,汇聚在一个房间。
审理是在云阳派正殿审理的,正殿之上,有云阳派各任已故掌门副掌门之牌位,牌位下的右边,设有一个桌位,叶夹俊就坐在那里。牌位前的左右两边,皆设有三排座位,按尊次从右分别是唐阎山和邓茂才,座位左边是骆冰和冯刚。江耕耘因为是客人,设座在了右边。
李畅古已经被带了上来,叶夹俊也已经问过几次话了,但李畅古始终是那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绝不吭声回应,早就做好了为革命牺牲的准备。
正阳堂堂主骆冰冷冰冰的说道:
“李畅古,叶掌门问你话呢,别一副有种杀了我的表情!我云阳派有多少对待嘴硬的人增添的酷刑,你又不是不知道,掌门念你多少也算个人物,给你些面子,别给脸不要脸!那些酷刑你一样都受不了!”
“我呸!”李畅古虽然沦为阶下囚,但并未受到虐待,眼神还是清明,心气还是高傲,他立马回道:
“骆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轮得到你来说道我?
当初要不是我在老掌门面前推荐你,能有你今天的风光?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骆冰有些微怒,说道:
“你向老掌门推荐我这事我感恩,但别以为这样就能博取我的同情,做人要饮水思源不能忘本,你想想你干的好事,哪一点对得起老掌门的栽培?败坏的可全都是我云阳派的名声!”
李畅古呵呵冷笑道:
“名声值几个钱?名声有个屁用!道不同不相为谋,此事古来有之,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有错了?我为了得到我想要的去追求去努力去奋斗终生,难道这也有错?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难道这也有错?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那是你这种没有目标没有追求的愚笨之人的死法,我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