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畅古心想江耕耘如此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两人都大概知晓了对方的心意,但是没有爆发出来,这种爆发前的和谐片刻,是无论如何也不太舒适的。
李畅古假咳了一声把心神抽回来,想回礼却觉有失身份只感到手足无措,他注视着江耕耘轻蔑不屑的眼神,却不能够把自己的轻蔑不屑在此刻宣泄在江耕耘的身上,他回道:
“你好江少侠,你夸赞了,我是越发沧桑,而你却更加意气风发。你来是贵客,让我云阳派蓬荜生辉,想必你还没用午膳吧,如若不嫌,可到我住所一叙。”
李畅古不知江耕耘是代替他师父何首乌来参加一年一度的比试切磋,他只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既已和江耕耘结怨,既然江耕耘已经找上门来,那他败露只是迟早的事
情。
云阳派虽然势力庞大但管理松散,平时掌门会容许三位副掌门一些护犊情深的事情,可是三位副掌门若是勾结外人在外面为非作歹,那是绝不可容许的事情,一经发现,就会有非常严厉的惩罚。李畅古一向清楚,所以行事十分小心,就是那痴癫痴狂有重要事情汇报,他也要亲自策马赶往云阳镇,以免露出马脚。他暗中行事十年,只待一朝成功,前不久终于等到一个机会,可没想到,大好的机会竟然被人搅和,功亏一篑。他不甘心,再次组织人马进行最后的反扑,可哪知冤家路窄,最终还是被江耕耘给搅和了。也许这就是天生的冤家的。
李畅古心知败露是迟早的事情,所以这才以进为退,若是江耕耘答应,那他能争取更多的时间,若是不答应也不是最坏的事,至少表面上看,他和江耕耘的关系还是和谐的,而若是派里展开调查,那也不能说调查就调查,毕竟他还是一派的副掌门。
江耕耘淡淡笑道:
“谢过李副掌门好意,不用了,我此次前来是来拜会贵派齐云龙齐掌门的,想必和你一叙还有时间。”
李畅古一听,才知江耕耘前来还有其他目的,他紧张的心不免有些舒缓,这样一来,也能给他更多的时间做准备
,全身而退虽不可能,但能保存更多的实力是更好的事情。
不过他听江耕耘之言,才知江耕耘对云阳派里的事情知晓不多,老掌门齐云龙已经在一年前暂退职位,掌门之位已经交由齐云龙的大弟子执掌,齐云龙则在后山闭关修炼,很少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