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煞老夫,竟然说老夫的火云手是假冒的,难道你也怀疑老夫不是云阳派的副掌门不成?”
被江耕耘诬陷,虽然他刚才的火云手确实表现的不堪一击,但说他的招式是假冒的,这便间接的说明了他这个人也是假冒的,李畅古好不容易当上了云阳派的副掌门,露出名讳许多讲过大佬都要给他面子,如今被一个后辈小子诬陷,他自是气不过想不通。
什么何首乌的徒弟,何首乌的徒弟又怎么了?何首乌已是过气名声,长江后浪推前浪,历史人物厉害那是因为他永远是历史,云阳派的齐云龙,现在已不是掌门了,把掌门之位传给了自己的爱徒,齐云龙便一心修炼,几乎没再过问江湖之事。给何首乌面子,那是因为对齐老掌门的尊重,至于何首乌的徒弟,既已出言不逊,何必喜笑颜开。
江耕耘收了功,其实众人也不知他收没收功,许多人都听说过何首乌八面清风掌随心所欲无色无形,当
真是杀人于无形之中,如今见了何首乌的徒弟,既是荣幸本尊没见着见到了徒弟,却又对江耕耘有不少的防备,有一个疯癫的师父,应该就会有一个疯癫的徒弟。
对江耕耘防备忌惮更多的便是刘一诺,刘一诺听闻江耕耘的来头,如果此刻允许他拍碎桌子发泄心中的愤怒,他定是要连拍好几张,先有枪王张令望的传人丁梦龙,这时又来了一个何首乌的徒弟,这昔日大哥之女赵芙蓉,竟然本事通天,请不到传说中的人物,却把那些大能的徒弟给召集了起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传闻赵芙蓉生的天香国色倾国倾城,想必美人计赵芙蓉使的最溜,而这也是她唯一的本事了。
而刘一诺所知,这赵芙蓉还有一位帮手,那就是水城工家之后工耕,也就是化名之后的江耕耘。虽然刘一诺对于江耕耘早有对策,但那样一位丝毫不逊色大能传人的人物,说不定会出乎他的意料。只是他还不知道,他分别所想的江耕耘和何首乌的徒弟,竟会是同一个人,而当他知道时,他又会做出何种反应,又
会有各种心里变化呢。
江耕耘说道:
“李副掌门你误会了,我哪敢说你否认你的身份,否认你的身份便是对云阳派的冒犯,得罪你云阳派,我可不划算。”
李畅冷哼一声说道:
“你既已觉得我火云手不正宗,那不就表明云阳派的火云手不正宗吗?云阳派的火云手都不正宗,你的意思不就是说我云阳派是个不正宗的帮派,你这照样是得罪了我云阳派!管你是谁的徒弟,你可别随心所欲,在江湖上混,说错一句话便能改变一生命运。”
江耕耘啧啧说道:
“李副掌门好会说道,你我这才交手一招,怎么,这么快就搬出宗门,好让我知难而退?其实你是误会了,我哪是说云阳派不正宗,我哪敢说云阳派的镇派绝学不正宗,前前后后我只说了一句,我说你的火云手不会是假冒了吧,既然火云手是真,那便就说明,你这功力不济,有它也是浪费。”
李畅古还镇定的听完,但听完之后才发现,这小子竟然拐弯抹角的在说他无能,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堂堂云阳派的副掌门,怎能任由江耕耘这样的侮辱,他要把这小子慢慢折磨,在他的强大的手段里求饶,拜天跪地叫爷爷,他也绝不改变主意。
“小子,为了尊严,管你会八面清风掌也好,还是会其他手段也罢,你惹怒我了,今天你是绝走不出这刘府,我要叫你在这里永世长眠!”
江耕耘说道:
“我期待你能说到做到。”
李畅古呀呀两声,他腰悬佩剑却不打算使用,他之前因为怕快速的了结了江耕耘的性命,所以火云手并未使出全力,哪知被江耕耘化解掉了不说,江耕耘还出言不逊说他学的不正宗,此刻,他便要用这说不正宗的招式,来堂堂正正的击败江耕耘,来找回自己丢失的颜面。
李畅古反正气的牙痒痒,多余的话是一句也不想说,此刻唯有实践才能把打江耕耘的脸。李畅古那手掌
早被掌力作用成通红,另一只同样如此,双手皆是,他的火云手,为什么不是正宗?今天必须要来证明!
李畅古并没有对着空中再虚掌一招,而是举起手掌,便攻向了江耕耘。李畅古速度很快,不知是火云手的加持,还是其本身修为就很高,他不怕江耕耘的八面清风掌,何首乌的八面清风掌和老掌门齐云龙的火云手不相伯仲,自然非常了得,他虽不是老掌门齐云龙,但江耕耘也不是何首乌,他一个半路出家,对付一个半吊子,实属轻而易举。
还来不及说小心,李畅古便到了江耕耘身前,江耕耘当然能感受到李畅古现在的气势比他单单施展火云手时更为磅礴,他不敢大意,那八面清风掌早已待命,他游走手臂,便操控一些刀剑去阻拦李畅古,那刀剑虽然没有颜色看不见,但李畅古因为火力全开,空气中也有他游走的一些内力,让他对于危险的感知更为灵敏,而火云手加持后的李畅古的手掌,现在已是钢铁一般,只听当当几声闷响,李畅古便震散空气,破了江耕耘的无形防御,直逼江耕耘胸口。
江耕耘倒不惊讶,不是李畅古变强了,而是他这次是使出了全力,一个小小的防御自是拦不住。江耕耘手掌前后左右迂回,不像太极,倒像是在画圆,待李畅古正好在手臂范围之内,江耕耘便双掌一推,正好接住了李畅古的两个红通通的手掌。
四掌相对!一对红红如碳火的手掌,一对轻盈看似绵绵的手掌,接触在一起,必定要发生一些排斥事件。
如果谁有阴阳眼,能看清他们两人体内的内力走向,便可见,两人全身的内力,在他们将要对掌的前一瞬间,如同决堤的泄口,一拥而入两人的手臂,而手臂不过也是通道,内力又全部流向到了手掌。
两股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内力在两人接触的手掌上做了碰撞,突然嘭的一声,好比往熊熊大火中泼入冷水,一股巨大的碰撞之力,排斥之力,反震之力,从两人的相对的手掌中四处溢泄,形成了一股强劲的气流,自两人中心向外割散而去,那碰撞产生的气流强悍无比,溢泄在地砖上,顿时一道整齐的割痕,成为
两段了。
这一幕发生的很快,所以持续的时间并不会长,若是以阴阳眼继续观察,便能发现,两人集中在手掌的内力,顷刻之间,沿着手臂,便又退散至全身。而于此,江耕耘和李畅古两人便是再也坚持不住,同时被震退,手掌也就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