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耕耘的师父刘景亮,一生无欲无求与世无争,年轻时便颇具道骨仙姿,不说长命百岁,耄耋之年是可遇可求。可命运就爱这样捉弄人,让这样一个刘景亮是恶病缠身,不过大衍之年,便剥夺了他的生命。
江耕耘把刘景亮安葬在了一处透光很好的地方,就在瀑布旁边不远,有山有水,阳光通透,算作一个风水宝地。也就是简简单单一个石头坟,牌匾上刻上了恩师刘景亮之墓,就无其他点缀,只是旁边栽种了一棵不老松,几年时光,已是挺拔身姿十分苍翠。
“师父就住在这里。”江耕耘说道,时隔几月再次回到这里,睹物思人,难免有些情绪。
而崔雪娥看着简单的石头坟,却并没有哭出来,她只是神情有些落魄,想哭,却哭不出来。自从得知了刘景亮去世的消息,仿佛晴天霹雳,她整个人都快被击溃了,她曾无数次的认为自己真正确认后会大哭一场,哭过往,哭他,哭自己,可是如今看到了,眼中却并没有泪水,心中也没有想法,只是平添许多感慨。
崔雪娥没有说话,就静静的望着刘景亮的石头坟,江耕耘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不好过问,但他清楚此刻还是
留崔雪娥独处的好,或许崔雪娥有些私密话,只想说给他师父刘景亮听。
江耕耘说道:“那崔姨,您就在这呆会,我去帮帮他们。”说完,江耕耘便知趣的离开了。
他曾听他师父说过两人之间轰轰烈烈的爱情,但如今却发现崔雪娥表现的并不够强烈。其实他理解,崔雪娥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崔雪娥了,两人分开之后崔雪娥有了孩子,成为了农家妇女,心智也变得更加的成熟,或许是年轻人管不住泪水,而上了年纪,看开想开了吧。
回到草庐,吕子辰腿脚十分利索,已经拾了许多柴火,而张异也十分勤快,已经烧好了热水,从包裹里拿出准备好的茶叶,用简陋的茶具泡起了茶水来,正好被江耕耘撞见。
“呦,张异,你这出门还带着茶叶啊?真是居家好男人啊。”江耕耘说道,说完直接端上了一杯。
“你今天才发现我是居家好男人啊?来得早不如来的巧,你是属狗的么,我这茶叶这么香把你吸引过来了?咦,怎么你一个人啊?”张异说道。
江耕耘回道:“崔姨她还留在那呢,我总要给他们留个独处的机会吧。”
张异说道:“看来你还挺懂事的。这样,我也懂事点,
我去和小屁孩一起拾柴火,就不影响你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