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泽不为所动,说道:“五千两银子给你,不就代表我们考虑清楚了吗,可是现在我们还没有考虑清楚。”
江耕耘看见高伟泽一副不关痛痒的神情,想骂人却又觉得自己有失风度,眼珠一转,心想这事都是自找的,怨不得他人,只好自己认栽。连忙摆手说道:
“好好好,我认。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那我是现在离开?还是你们把我扣下来?”
高伟泽说:“以江兄的才情,你觉得如何对你有利?”
江耕耘心中觉得好笑,又在存心耍自己,他本不想回答,干脆离开算了,但还是忍不住回答道:
“都没有利。你们不拿钱,不按我说的做,我回去不好交差,而你们把我扣下,我会反抗,但我却又不想自相残杀,你们把难题抛给我,殊不知就等于给你们出难题,失掉了我这个盟友,你们也只有隐忍不发耐心潜伏,可是到时候,水城就已经是别人的天下了。与其说你们需要赌,不如说我也是在赌,你们赌我
是否可信,我赌你们是否可靠。但人生本就是场赌博,你不愿下注,不过是回报不够,但我想如果整个水城都不能让贵帮动心,那只能说明,贵帮所说的仁义道德,全是放屁!”
江耕耘一席话说出来,说也说了骂也骂了,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他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圣人,没必要把别人拉到他这条船上来。他只希望在某一段旅途,别人能和他并肩齐行互相抗击风暴,甚至不问姓名不问缘由,互帮之后立马分道扬镳。
江耕耘的一席话也确实把高伟泽和老者震惊了,与其说江耕耘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不如说江耕耘把事实剖析的很透,字字珠玑,一语中的,让两人无话可说。江耕耘知道,这是他所做的最后努力了,如果仍不能说服高伟泽,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算一步了。
江耕耘看着内心翻涌的两人,他不说话,他期待看见两人同意的场景,来回报他所做的努力。
高伟泽的内心不仅震惊,还有赞赏,其实他对于他父亲高仲一死亡一事已经释怀,至少对于江耕耘的误
解已经消除,他现在一心所想,就是把沙帮发展壮大,解救更多的受苦百姓,还原世界一片晴朗。他从多方渠道打听,江耕耘这人并无斑斑劣迹,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但确确实实做了一些好事。他从不赌博,尤其是搭上整个沙帮的前程,但他似乎陷入了两难之境,和江耕耘此刻的感受如出一辙。
最终,老者给了高伟泽信心,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搭在了高伟泽不安的手上,然后对着他郑重的点了点头,高伟泽看着老者,其实一点也不惊讶,而是感动。高伟泽犹豫不决,他内心是想去选择相信江耕耘的,但沙帮的安危肩负在他身上,他需要一个人替他做决定,或者说需要一个人给他勇气去做这个决定,而老者就是这样一个人。
高伟泽鼓起勇气,他此时此刻已经不再去计较失败,而是想着成功,真如江耕耘说的那样,人生处处是赌博,一个人不愿意赌,只是因为利益不够,反正失败的后果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全军覆没,而是肃立了两股劲敌而已,而他们从成立沙帮起,这两股劲敌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