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宗良别了江耕耘,就去查看手下的情况去了。而江耕耘则把乌拉拉朵儿安排到了自己的房间,再怎么说,乌拉拉朵儿也救下他一命,现在该换他当牛做马了。
江耕耘趁空,清理了伤口,脱开衣衫,才发现肚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疤。伤口不深,都是些皮外伤,他咬紧牙关,给自己弄了点白酒消毒,就简单上了些药包扎了事。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还是司马宗良心细,又给他送来一件,他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干净,才发现全身酸痛困乏,便就着椅子,趴着睡着了。
张异继续守着乌拉拉朵儿,喂水喂药,喂着喂着,他的眼睛突然又开始湿润起来,这一次,是想起了往事。
他们父母死的早,从小兄妹两人便自力更生相依为命,虽说是同父异母,可两人感情比一个妈生出来的还亲。张异年长几岁,长兄如父,不到十岁,就承担起了养活自己养活妹妹的重担。女娃儿身体虚容易生病,每次生病,都是张异在照顾,如今十多年过去,记忆重新堆在眼前,张异想起了那段艰苦岁月,不免湿润了眼睛。可好在现今熬了过来,妹妹长成了大家闺秀楚楚动人,他觉得一切也都值了。但再看妹妹现在,中刀昏迷生死未知,他的心情便
又开始低落,结合起来,还是觉得命苦。张异现在是异常纠结,纠结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
司马宗良那边消息已经放了出去,他一刻也没有休息,而是整理起多年搜集的材料,希望能把它们串联起来,获取更多的信息。另外,他也派人监视了县衙的一举一动,好让自己掌握更多有用的消息。
雨还是下着,没有要停的意思,只是小了些,或许该停了。此时已过了午时,但一切仍旧平静。
江耕耘醒了,是给饿醒的。他醒来时,桌子上已经摆上饭食,送饭的人见他困顿了,便没有打扰他。江耕耘看看张异,张异守了一上午,也累的趴下了,他伸了个懒腰,醒醒精神,便来到床边,瞧了瞧乌拉拉朵儿。此时的乌拉拉朵儿面色恢复了些红润,神色也好了许多,看来做着好梦,只是还未醒来。江耕耘摸了摸乌拉拉朵儿的额头,并不烫,看来没有发烧,只要醒了,就没有其他毛病了。
江耕耘碰了碰张异,张异浅睡,一碰就醒。
“嗯?妹妹你醒啦?”张异胡乱抓住一只手,迷迷糊糊的脑袋才逐渐清醒。只是他突然间意识到,妹妹一觉醒来,手掌粗糙了许多。他才定睛一瞧,原来抓住的竟是江耕耘的手。
“呸!”张异感到一阵恶心,立马撒开了江耕耘的手,
这精神状态一下子就回来了。“你抓我手干嘛?”
“明明是你抓我手好吧?”江耕耘也觉得恶心,被张异这一抓,竟把他抓出了汗。他赶紧在衣服上抹抹,似乎也有抹掉刚才晦气的意思。
“你不打扰我我能抓你手吗?我妹妹还没醒?”
“应该没有吧。小声点,她需要好好休息。对了,这饭菜都来了,吃饭吧。”
还别说,张异也有些肚饿,刚才的事算翻篇了。他们边吃边聊。
“我刚才看了朵儿姑娘的情况,她恢复的挺好,应该没有其他问题了。”江耕耘夹了一口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