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耕耘,不是我们不相信你,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屁股都还没擦干净啊。”
见江耕耘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旁的乌拉拉朵儿也赶紧
劝说道:
“是啊耕耘哥,我相信你是很厉害的,可刀剑无眼,万一,万一…”乌拉拉朵儿说到万一便没有再说下去,仿佛她已经看到了那个万一,额上的眉头都锁到一块了。
江耕耘没有说话,而是看了张异一眼,露出了个迷人的微笑,然后用手握住了飞镖,给拔了出来。至始至终,他只觉得这是场胜利者的游戏,而胜利者则是他,必须是他!张异突然明白,江耕耘为何要这么做了,虽然他并不知道江耕耘的身世,但他能大致明白江耕耘的动机。乌拉拉朵儿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张异止住了,张异认真的点了点头,意思是说,此时此刻别无他法,只有相信江耕耘了。
管家见江耕耘不听众人劝告拔出了飞镖,心中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江耕耘平安无事躲过这一劫还好,要是江耕耘出了事,他怎么向自家大人交代呢?不仅如此,江耕耘现在还是名“嫌犯”,要是真出了事,胡莱那个小人又岂会放过自家大人?胡莱可是个无作为却贪婪成性的小人,他和自家大人早就结下了仇怨…咦,莫不是,这是胡莱的故意安排?想到这,管家正欲说话的嘴也打住了,要是真是如此,这胡莱可是志在必得啊。
江耕耘取出飞镖上的纸条,纸条质量不错,外面是防水
的,打开一看,里面并没有打湿。他只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但惟有抬头“挑战”二字写的大而清楚,江耕耘是头一次看见挑战书,不免充满了好奇,而张异兄妹也没见过所谓的挑战书,他们凑了过来一并观摩着。
挑战下面写了一些江湖套话,大凡江湖武林,实力为尊,闻之青睐,感其情深云云,而最下面写了挑战者和被挑战者,挑战者后面的空白处已经写上了名字——柳千刀,并按上了手印,被挑战者后面空着,就等着江耕耘签写。
“江公子可要小心些,”管家这时也凑了过来,对着江耕耘说道,事已至此,只能满嘴是关心和意见:“这个叫柳千刀的人至少内力极强,生死挑战旁人是不可插手,所以你和他对战可要多长个心思,我寻思着,名声和你的性命,他更看重后者。”管家没有把他的猜想说出来,但他所言也一点不假。
江耕耘听后,暗道管家和他想到一块去了,他道了句感谢的话,便咬破手指,草草写下了自己名字,并按上了手印。至此,这份挑战书便实实在在生效了,这也代表着,在众人的见证下,江耕耘和那位挑战者柳千刀,必须要有一人笑傲,一人倒下。
不知是名叫柳千刀的人看见了,还是听见了,反正他是知道了,他哈哈大笑了一声,得意于江耕耘这头待宰的羔
羊。
“哈哈!好,江耕耘,你既已签下挑战书,看在你爽快的份上,我就让你死的也爽快一点!”
江耕耘不和他逞口舌之能,径直冲出门外,站在屋檐下同样回敬道:
“别逞这些口上功夫,还不快快出来打个痛快!”江耕耘同样气沉丹田酝律而出,音量丝毫不比管家和柳千刀差,复仇路上,他必须做到佛挡杀佛,扫除一切牛鬼蛇神。
柳千刀道了声好字,再一瞧,他不知从什么地方下来,就落在了巡检司庭院正中,雨潺潺的下,他带了个斗笠,只能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这仿佛一尊杀神,来去无踪,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