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驾让开一下吗?”
修利尴尬的转头,看见一个十分眼熟的人,他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
特蕾沙勾勾指头,示意修利让开一点。
“你在榜上呢。”
修利让开,挠挠头,说到。
他倒是从那个擂台开始,才开始认识特蕾沙这个人了。
“嗯。”
特蕾沙的手指在榜上比划了一下,她很快的找到了兰泽瑞姆和她的名字,罗曼的名字也在她的手指下一笔带过,她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修利的话。
“我没有在力魔法榜单上见过你。”
修利发现特蕾沙这个人不愠不火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说几句。
说实在的,他挺佩服这位对手的,比起掉下擂台的耻辱现在他的心态似乎被榜上有名给平复了。
人生何处没有艳阳天?
“你见过,只是你不记得了。”
有时候特蕾沙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见罗曼的第一眼觉得她应该笑,这很奇怪,因为面部的笑容是像外人传达友善的信息,她现在对着修利木着脸笑不出来。
或许有别的原因,她心里想着。
“可能我只注意到了顶上的那些人。”
修利说到,他有一瞬间想到特蕾沙在擂台上看他的最后一眼。
有种说不出的胆寒。
“就是这样。”
特蕾沙确认外信息,她和兰泽使了一个眼色要溜了。
和罗曼挑衅式发言很不同,特蕾沙完全可以感受到修利对她的友好,但是她知道自己并不想搭理他。
和兰泽一路郁闷的走回去,她就在想她自己这个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兰泽,你觉得我为什么笑。”
特蕾沙不自觉的得出了一个她自己也不愿意接受的答案,于是她准备求助于兰泽。
“……笑?”
兰泽瑞姆重复了一遍特蕾沙不寻常的问题,特蕾沙不会问这样傻的问题。
“应该是不怀好意吧…也不对,我也不知道。”
兰泽郁闷于思考特蕾沙微笑的含义,因为有时候微笑可能没有含义。
“啊,果然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之后整个人都怪怪的……”
特蕾沙心里否认了不怀好意这个答案,她可能只是突然变得怪怪的罢了。
“谢天谢地,如果站在榜前的还是罗曼,我就立刻撇下你。”
所幸的是修利,特蕾沙看了兰泽一眼,她好像险象迭生一般。
虽然特蕾沙自从那个梦以后,就有些不安,总觉得罗曼突然间在她生活中频繁出现这让她无所适从,其实今天她一边走一边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也挺害怕她再碰见一次罗曼,这就不单只是有缘了,硕大的首都学院这么多人她怎么可能三天两头碰到罗曼?
此时特蕾沙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因为罗曼并没有像她预想一般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面,梦果然是反着来的。
特蕾沙安慰自己。
应该说这一天学院里面任何人都没有见到罗曼,今天罗曼一早就赶回了家族。
因为布达家族和巴别塔家族正式的订婚了,每一位直系的血脉都有义务到场。
……
夜幕深沉,歌舞升平,霍南斯丁就眼睁睁的看着四周一片祥和的景象,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如坐针毡因为罗曼刚好就坐在他的对面。
虽然布达家族和巴别塔家族都是有肤色人种,但是两个家族的衣着和文化大相庭径。
罗曼身上洁着白的长法袍纹着银色的花纹,手指上银色的扳指鼻梁上银丝的单框眼镜,鸽灰色的虹膜银白微微卷曲的头发,笔直挺拔的坐姿桀骜不驯的眼神都在反复的强调着布达家族的秉性。
他听说了罗曼的擂台固若金汤,看着对面的罗曼漫不经心的反复搅动砂糖罐里的砂糖时,霍南斯丁从这个青年的神情里面解读出了名为不耐烦的情绪。
罗曼安静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假象,像是他是一个翩翩有礼的公子一般,事实上霍南斯丁知道罗
曼心中有一座被枯萎干涸的森林掩盖的火山,突然点燃的时候山崩地裂岩浆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