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悲剧之中那不可改变的预言,人力有时候显得是那么的徒劳可笑,施展这门功夫的人都是会一招毙敌的。
没有人能够成为意外。
猫怜儿是清楚地记得,在她手下逃得性命的几个人之中又伤了后臂的只有一个那黑衣人。
而她还是记得的有着一个人以用伤保命的方法躲过了自己的这一指,这个人伤的位置也恰好是在这里的。
不过那一个人被怪客哥儿断定了不会是广秀亭的。
可是现在猫怜儿却是有些不再相信了怪客哥儿了。
她原本就是不太相信所谓的剑可通灵的说法,现在更加觉得这有些荒谬了。
女人的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对于男人的话有时候过于相信了,有时候又是过于怀疑了。
所以男人才会多负心,女子才会满闺怨。
猫怜儿现在就认为了那个黑衣人就是广秀亭了。
广秀亭现在已经躺在了床上,他也是一个死人了。
他似乎也没有成为一个意外。
猫怜儿的眼睛又抬了一些地盯着这伤口,她在自己的脑中又把当时的情境演示了一遍对照了起来。
猫怜儿发现这伤口似乎是她所留下的。
她知道自己或许不是这世上施展追光夺目锁喉指这一门功夫最好的一个人,但是却是可以肯定的是,就算世上在武艺高超的女子也是不能用这追光夺目锁喉指伤的了未死的广秀亭之后留下的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但是她很好奇,这一指却并未伤到了要害。
她知道假如这一指是自己留下的话,广秀亭是万不会丢掉性命的。
所以她还是不能对这个事情有了一个确定的结论。
猫怜儿认为是因为广秀亭本不会被一指毙命的,所以她才会那么的认为。
不过女人对于男人所说的话,无论她的理智告诉她是否可以相信,她在心底都是倾向于相信得。
这似乎是不需要理由的。
女人在面对男人的时候总是会变得很傻的,男人也是一样的。不过这其中的差别是女人多数只是会对一个男人如此,男人却是会对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
猫怜儿此时到底还是犯了傻的,她虽然在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判定,但是她还是有些不确定。
这不确定的因素只是因为一个男人曾经说过的让她并不相信的话。
猫怜儿看向了这个男人。
怪客哥儿看到了猫怜儿转向了自己。
他却是面上淡淡的。
他的这一幅平静的样子让他显得很是从容自信。
这个样子的男子总是会给女子一种安全感。
猫怜儿其实并不需要所谓的安全感,因为即使是广秀亭死在了她的指下也是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她只用一个无所谓的解释就可以了,甚至她不用这个可以的解释也是无所谓的。
在别人的眼中,猫怜儿现在已经是宝光阁的主人了。
她现在已经不再需要向别人做出什么解释了。
不过猫怜儿却是很开心,她似乎很想要这样子的安全感。
怪客哥儿转身向着死人走了去。
他的手伸向了这具尸体。
猫怜儿却是没有了安全感。
她觉得这个让她有了安全感的男人自己也不再安全了。
但是她这时张嘴阻止似乎已经有些晚了。
怪客哥儿的手已经触到了这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