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整一夜,天亮了才停了下来。
天气更加的冷了,太阳没有出来,天空上灰色的浓阴厚厚的猛烈的风也是吹不开。
木屋子的房檐上挂了一片透亮的冰琉璃,像是凝住的瀑布垂着。
小二已经在扫雪,不过他也是刚开始扫,一条黑色的小径出现在雪地中但还没有多长。
雪很厚,四处白茫茫的,这场雪把很多的东西都埋了起来,放眼只是雪,人看不到雪下遮盖着什么。
传来的簌簌呲呲的扫雪声很有规律,听起来很舒服,让哥儿差一点就要爬回去还有些温热的被窝里。
小二扫着雪,一阵奔马声迫近了这里。
骑着马的人一定是有着十分重要着急的事情,而且这事情看起来要立下的办好才行,否则没有人会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策马而来。
转眼间,天际便出现了一人一马,马色纯白,人衣华锦。
白马飞蹄踏雪,笃笃的闷响越来越重越来越快,直到听得马斯人呼,一人一马一霎的急停。
白马停在了客店的门前,马上的锦衣人却接着马力腾跃起来。锦衣人手持银剑挑开了门帘,影子一闪就进了屋子。
屋子里哥儿正吃着热粥热饼,粥和饼都烫的厉害,哥儿今天早上的胃口很好,他吃的既狼狈又畅快。
锦衣人一点飞腾而起,双脚落下,在怪客哥儿的桌前稳稳立住身子,他持着银剑行礼道:“客从何处来?”
声音宏厚有力,如同铜钟在耳边响震。
哥儿无精打采的耷着眼皮,他似乎眼里只有热粥热饼,粥饼烫得他有些无计可施,他全然不知道屋子里发生的其他的事。
锦衣人又道:“客往何处去?”
声音还是那么的有力,却又增添了几分厉气。
哥儿鼓着腮吹着,然后咬下一口饼吞下一口粥,哥儿满足的眯起了眼。
锦衣人又接着道:“客所为何事?”
这时声音这是已经不再是那么洪厚厉气了,反而是转变得十分的阴沉冰冷了,而且阴沉冰冷中又透着掩不住的杀气了,这杀气让人的汗毛不由自主的倒竖起来。
哥儿终于要吃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手里的最后一块饼了,他把粥混着饼全都吞了下去但他还没来得及还没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