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继续向前走,他退回到墙角低笑,然后歪头看时栖。
时栖除了脚在那比划,手也跟着比划,一会儿揣兜,一会儿手扶门框。
嘴里念念有词的,好像在琢磨能用得上的台词。
寇醉就那么一直笑吟吟地看了她有五分钟,快要打早自习铃的时候,他才迈步向她走过去。
时栖在门口模拟得专注极了,忽然就感觉到脖子上多了个气息,然后是贴着她耳边带笑的声音,“小美人,干嘛呢?”
时栖吓了一跳,突然肩膀上多了个脑袋不说,感觉他说话间都快要咬上她耳朵了,一大早上的嗓音低沉又慵懒。像冬天湖面的冰,遇到春天的气温而破冰变泉了一样。
时栖缩着脖子躲开,捂着通红的耳朵说:“你,你,你管呢。”
“行,不管,”寇醉笑着点头,然后又一次靠近她肩膀,鼻尖儿似有若无地靠近她脖颈问了问,“小美人怎么一大早,就这么香啊?”
时栖今早真的喷了香水,她想的是既然都要摔进他怀抱了,当然要让他闻到她的香了,最好迷得神魂颠倒鬼迷心窍什么的……
但是这个清晨,怎么和她想得不一样啊。
她还没撩呢,就莫名被他给撩得心跳不稳。
时栖一掌拍到他脑门上,“你还一大早就不正经呢!”
寇醉顺势脑门顶她柔软的手心,像只小狗似的晃她手心,“那我乖一点。”
时栖难为情的心思,一瞬间变得好柔软。
揉着他头发说:“,你头发好像我家时光的毛啊。”
时光,还是时栖家的那条狗。
今天是周六,课间不用跑圈了。
寇醉懒洋洋地趴着,偶尔掀开眼皮看她一眼,时栖则还在继续看那个门槛。
寇醉又开始忍不住笑,他在直播间里的建议,是不是对她来说太有难度了?
在他的印象里,时栖好像很少有腿被绊倒的时候,她人活泼,腿也利落。
他别开脸憋笑,好一会儿转过头,翻出时栖的错题本递过去,“同桌,讲题。”
时栖回过神来,“哦。”
时栖看题的时候,她不是完全地在心里默念,会用笔划着这行文字,然后嘴唇轻轻蠕动着无声地念。
寇醉趴在桌子上看她,她嘴唇很粉嫩,说话的时候偶尔吐出小舌尖,看起来就柔软至极。
长睫毛忽闪忽闪地眨着,眨得他很想把手指放在她眼睫前,感受她睫毛划过他手指尖时细细的苏痒。
还有她感到他在看她,脸和耳朵渐渐变红,像天边晚霞那样层层叠加着变成暧昧的害羞红。
寇醉被她可爱的模样挠得心痒痒,轻笑着叫她,“栖宝。”
“干嘛?”时栖脸红得不敢看他。
寇醉趴桌子的动作没变,然后整体向她桌子这边挪过来,“真好看。”
“……”
栖宝,真好看。
时栖飞快地瞥他一眼,寇醉眼波流转笑盈盈的,好像在逗她,又好像在说真心话。
“我知道。”时栖说。
寇醉问:“知道什么?”
时栖红着脸,小小声说:“我知道我好看。”
“……”
寇醉又开始笑,笑得好像之前那么些年都没笑过似的,这几天全补回来了,“是,我们栖宝最好看。”
时栖受不住他这么逗她玩,胳膊肘推他,“你往那边点啊,讲题了,你严肃点。”
“好,我严肃点。”寇醉不正经地笑着说。
时栖不管他了,反正就指着拿出演草纸开始给他讲题。
寇醉不老实,总想逗她,在时栖软嫩的声音下,他抬手捏她耳垂,“栖宝。”
“又干嘛呀!”时栖捂耳朵。
“我说,栖宝这么好看,”寇醉含笑问,“给哥哥当小媳妇儿吧?”
时栖整张脸都红了,又气又羞地踹他,“不要!”
她顿了顿,又没忍住内心的真实想法,嘀咕说:“我要当大老婆。”
寇醉趴在胳膊上,笑得肩膀直颤,“好,让你当大老婆。”
时栖只当玩笑话,也低低笑了起来。
俩人在那儿以低级趣味的玩笑话开心乐的时候,蔡源悄无声息出现在后门,“时栖,寇醉,你们俩期末考试,任何一个人退步,我就不仅分桌,我还给你们东楼一个,西楼一个。”
时栖:“……”
有点狠。
她立刻低声说:“,我不给你当老婆了。”
寇醉失笑:“玩过家家也没你这么快就反悔的啊。”
蔡源又敲了下门,语气不可捉摸,“寇醉,你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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