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梅弃子逃生,这小辜云却被这白袍大将逮住,晨曦雪谷之中,他一杆金枪挑起小辜云的衣服,遍看了这小子眉目,这孩子冻得发紫,忽然没了什么气息,传唤手下拎来一颗头颅四下比对,却听那蒙古大将道:“果然不是!这男丁和辜贵长得很像,应该是他的儿子!”
那大将金枪一甩把孩子掷道一个仆人手中:“这是辜贵的儿子,他立了大功,给他一个顺水人情吧!”一个随从抱走了小辜云,另一个随从忙去收拾了头颅,透过斑斑血迹,依稀辨认眉目,方才知道这头颅的主人就是名声赫赫的义军统帅明王韩山童!
话说昨夜雪夜,韩山童于谷中深重剧毒,这毒原是这辜贵在入山侦查前递给韩山童的;这辜贵将毒药粉末涂在大拇指上,喝过那酒后,大拇指顺势摸遍了瓶口,将毒粉混入酒中;然后入山,其实这辜贵从去颍州之前便带着介绍信来到脱脱府上,陈述他所见闻,脱脱心下大喜,便与这辜贵定计,让他凭借关系混入义军当中,充当内应事成之后许以高官厚禄,而今日之事也全是辜贵同脱脱等蒙古将帅定计所为。而辜贵所带军卒,也在入山之后被引入埋伏,全部死难。
这辜贵功成之后便赶快退回蒙古大帐,等着邀功,把什么赵金梅和小辜云一并抛到脑后,只是想起自己军中财物之时,忙与诸位将官商议,定要护好他在军中的财物,那白袍大将王保保是察罕帖木儿的养子,原名扩廓帖木儿,汉名王保保,他受了脱脱将令秘率一直部队包抄伏击韩山童于斩蟒庭是为统帅。扩廓帖木儿为防漏网之鱼,询问韩山童家眷之时,辜贵方才将赵银梅、韩林儿说完了,才顺带说出二奶赵金梅和庶子辜云的事情,脱脱见得身边诸位汉奸将官,为了体现恩德特意告诉辜贵二奶和小儿子都会给寻找。
辜贵深感恩德,叩首连谢,只觉得蒙古人对他好得无比,一辈子当狗都乐意。
话说韩山童夜负剧毒,率军突围,蒙古军越围越多,层层叠叠,兵甲在月光下尽是寒芒,无尽的寒芒,夹杂着炸药的火光,很快将义军吞没大半。韩山童挺刀,跃马杀入阵中,施展起金蟒大刀来,驱动体内金蟒功的威力,大刀被真气充满,猛砍狂劈,大刀所道之处,兵刃直接被真气冲断,蒙古大军即便身披重铠,但是刀锋所落,也都被削成两段!韩山童杀得兴起,红马奔驰杀出重围,不料自己剧毒难支,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捂着心口勉强应战。猛见一员胡将,二马交驰,斩落马下,不由多想一队长矛兵结阵并行,这队士兵横着排开,八矛齐戳韩山童胯下枣红马,韩山童揽住缰绳,手上大力猛拉,枣红马前足跃起向后一仰,大喝一声:“喝!”手中大刀顺势劈下,却见五六杆长矛一并折断,韩山童跃马砍杀,又斩了五六个蒙古兵!不料这蒙古鞑子又山呼海啸的拥了上来,心道这斩蟒谷,难道真要成为自己的埋骨之地吗?旋即同刘福通道:“兄弟,你嫂嫂已经战死了!”
刘福通黑甲长枪,冲杀出来连斩了六员敌将,去救韩山童,却见的地上赵银梅已经被砍成了血葫芦。
“你带着林儿快走!我身中剧毒,已然是走不了了!”韩山童将怀中的婴儿抛给刘福通,刘福通心中苦得悲伤,却见韩明王的战马周围,有围上来数层敌军,层层包裹哪里能逃!韩山童一留下残部为刘福通断后!
刘福通将小韩林儿系于怀中,拱了拱手:“哥哥,保重!”带着婴儿杀出阵仗,一路驱驰!
然而义军在雪谷出口被蒙古军堵得严严实实,刘福通纵马冲入阵中,七进七出都,都无法突围,却见蒙古阵中飞出一员大将,手中一把大斧,与义军李武,崔经相斗,定睛一看正是元军大将八秃,只见八秃手里大斧子,大开大合,势大力沉,李武崔经双枪并举,竟然不是对手。占到二十回合,八秃大喝一声,一斧劈死李武,崔经拨马就走,被快马赶上拦腰斩断!
刘福通大怒抖擞长枪,跃马大战,这八秃大斧子用得鬼神莫测着实厉害,刘福通上未举枪,八秃一斧子就唰的一声奔面而来,刘福通刚一招架,但觉双肩欲沉,这八秃又是一斧!武林高手过招,兵刃不过是身体的延续,绝世高手过招,有无兵刃无甚差别,那大斧几番进攻尽数着了刘福通道牵丝劲拳劲的威力,刘福通影影绰绰刺出几枪,八秃遮拦不定,斧枪相撞,只道这刘福通枪中藏着一股怪力,让人难以招架!不如实打实的劈回一斧。
这斧子拦腰就劈来,刘福通翻身策马附身下去,这大斧子唰的一声就从肩头甲片劈过,再往下半寸比要了刘福通性命。然而这半寸空挡刘福通早就心中有数,他附身下马正觅得八秃鞑子的破绽,一臂抱住马背,身体却从马腹钻出,未等八秃一招劈完,刘福通从马肚子下面提枪猛戳!长枪早到八秃腋下,噗呲一声!将八秃一枪给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