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到赵客,毕恭毕敬道。
在见到七杀令时,他就发现了,这一张并非是来自庙堂的压力,而是来自江湖。
赵客拱了拱手,他说起来,还与这位老者有点关系。
那被当作弃子,死于天庭的方必救,乃是神童的叔叔,换而言之,就是眼前老者的弟弟。
“不知阁主前来,所为何事?”
老者见赵客眼神有变,情绪不禁一抖。
赵客开门见山道:“想见见贤郎。”
不料,听到此话,老者却是连表面的平静也无法维持。
“阁主真不知方家发生了什么?”
赵客心念一动,他能感受到老者此刻内心已然波涛汹涌,可他却是不知,自天庭归来,时间便过了半年,错过了腊月西湖的宴席,他对于目前的江湖知之甚少。
他摇了摇头。
为了避免误会,赵客选择待人以诚。
老者深深地看向赵客,随即长吸了口气,嘴角更是泛起了苦涩和恨意。
“犬子乃是有宿慧之人,我们将之视作方家日后腾达的未来,他也确实争气,如今不过七八岁,便已贯通前世记忆,武道一日千里,去年年末,便已经抵达了一品境界,据其所说,静待几年,还可再进一步,与他前世相同。
我们开怀极了,一品之上的境界便是三花,我们出
了一个只需要时间流逝便能抵达三花的天才,方家必然能更进一步,就算超越王家也并非没有希望,可不曾想,近日却发生了极其恐怖的变故。”
“何等变故?”
“犬子得了重病,病症到了任何大夫都不明所以,就连皇宫里的太医都无法诊断。”
老者面部流露出了一抹心疼之色。
纵然他孩子是上界大能转世,但是今生他早就将其视作了自己真的孩子。
血浓骨肉,如何能随手割弃。
赵客皱眉,这变故估计只有几人知晓,否则门口的那群大官不会仍旧如此前来。
那群人是逐利者,如今神童得病,他们定然避之唯恐不及。
赵客问道:“何病?”
能令一名三花强者都无法自愈的病,绝对不一般。
老者攥起了手,痛苦道:“说是病,更似毒,犬子觉得自己口渴,却无法通过饮水来补充身体,甚至脸
色发青,状若厉鬼!”
呼吸忽的一滞,赵客听闻这种描述,顿时想起了之前死去的孩子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