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客一咬舌尖,他也明白自己是中招了。
他的余光里,纸人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而真正的东方极估计已经被掉包了。
不,与其说是东方极被掉包了,不如说是自己被掉包了!
赵客的手沁出了汗水,他不确定东方极是否能发觉这诡异的变化,但是他也已经没了退路。
他只能被动地前进。
纸剑抵在自己的后背,赵客能感觉到剑上传递来的锋利。
这些纸人都已经有了生命,这些纸质的兵刃,他也相信已经有了真刀实剑的威能。
这是什么?
东瀛的阴阳术?
赵客面无表情,后面的这纸人虽然已经挟持了他,但他并不是没有反击的能力,如今受制于人,无非是
见纸人还没有动静,所以暂且假意被控。
后面的剑身往前递了递,赵客向前走。
他大概弄清楚这纸人的意思,它是在命令自己按照它的想法走。
赵客的嘴角微微抽搐。
这纸人也有灵智了?
亦或者是说,有人躲在阴影里操控着它?
赵客眯起了眼,任由后面的纸人指挥着他往前走。
他拐过了一角,沿着楼道而行。
这间客栈的空间并不大,二楼没有多少间客房,赵客看着两边的房号,依次从黄字,到了玄字,又到了地字,最终抵达了天字。
天字客房,无疑是最好的房间。
当纸人催促赵客打开了天字一号房的门之后,这以东方极为模板的断臂纸人俯身退了开来。
屋内正坐着一名黑衣人。
他背对着门,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大堆花生。
他似是很无聊,拨弄着这些花生。
最后随手挑出了一颗,缓缓剥开,抛起,落下时,再用嘴接住,抛得高,接得准。
“坐吧。”
黑衣人没有回头,他知道赵客已经进来了。
他是个年轻人,一个奇怪的年轻人,他有一双奇怪的眼睛,就连笑的时候,这双眼睛也是冷冰的,就像死人的眼珠子,没有情感,也没有表情。
“许久不见。”
年轻人没有卸除他的兜帽,但是微微露出的脸,使得赵客确定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