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卵石铺地,按颜色排成各色图案,墙边花草树木,生机盎然。
屋内,四面有花窗,阳光透窗而入,斑驳陆离。
窗下一张玉几,上置一琴,琴边一天青瓷瓶,瓶中一枝
桃花绽开两三朵。
居中有一圆桌,挑金的桌布,上放一套白玉酒具,莹光流动,显见不是凡品。
这里是鬼束幽花的房间。
她将手里的毛笔放下,然后换笔蘸了更浓的墨,然后在黄色符纸上开始勾勒。
随着勾勒,她浑身的精气神都被调动了起来,开始沿着心里那奇异的符号开始临摹。
大约过了一炷香,她将笔放下。
“武藏一心向武,行事难免莽撞,与这中原之人有摩擦必不可少,可我们此行不是为了挑战中原武林,而是为了寻找到那名继承了神刀的年轻人,武藏若是挑事,难免误了正事。
也罢…我虽不练武,却修阴阳术,乃是上古练气士自东瀛扎根后的分支,可画一道术符,为武藏解决部分麻烦。”
鬼束幽花欣赏着自己的符,然后手腕一翻,术符化作一道青烟,顺着风,向窗外而去。
她轻语道:“白玉神像上刻画的人,乃是我东瀛武道根本,此役只有一个问题,那便是武藏到底悟通了多少?”
又是一刀,将眼前一袭白衣,其上有几朵落花的用剑弟
子击退,武藏嘴角挂着冷笑愈发残忍。
面对对方的来击,他本有足足二十个变化可以夺走对方的性命,可因为还身处山庄宾客的考量,他没有动杀手。
“这就是你们中原的剑术?太让我失望了,难道你们还未从那二十年前的元气大伤中恢复过来?”
将手里的刀,插入土壤,武藏只觉得心里的阴郁少了几分。
他只是这么站着,就令其余人都不敢靠近。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尝过了对方剑术的可怕。
处在人群当中的白庭筠脸色不佳,暗自揣摩:“他的剑术虽然简朴,却是极为实用,这难道就是东瀛的特殊剑术,完全为了战胜对手,不顾一切?”
在白庭筠的眼里,对方就如同全身的精神、意志,都与手中的剑融为一体,浑身笼罩着一层无懈可击的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