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脑子有问题。”清河终于开口了，这是他来此之后说的第一句话，而听到这句话的杨昊心中五味杂陈，最后干笑了一声，道：“清河君是北斗道门门人对么？”

“正是，六道剑宗与我北斗道门交好多年，虽平日无甚往来，但杨道友之名早已清河早已如雷贯耳。”清河正色道。

“哈哈哈，清河君的师尊莫非是那位被称作‘道法万千凭清风’的清风真人？”杨昊哈哈一笑，向清河君问道，六道剑宗与北斗道门交好之事他倒是知道，早年清风真人也曾去过六道剑宗，故此他也有些印象。

“非也。”清河君摇头道：“恩师寰宇真人，说起来，在下与清风师兄乃是同辈。”

“原来如此，一位温润如玉，一位坚守良善之道，一门双豪杰，当真是令人敬佩啊。”杨昊抚掌一笑，倒的确是对清风与清河两人表示敬佩。

“杨道友所言颇重，在下不过是遵循本心，追寻在下的道罢了。”清河君微微一笑，倒好似碰上了知己一般。

“那敢问此道为何道？”杨昊又问。

“此道为众生道、我之道。”清河答道。

“好个众生道、我之道。”杨昊哈哈大笑，旁人竟是不明白他在笑什么，良久，就连明显沉默寡言的清河君也跟着抚掌大笑，就像两人方才经历的不是简短的对话，而是一番酣畅淋漓的长谈。

“妖女退散！”这时，宋书笔直立起，满脸尽是血迹，他左顾右盼，良久没能看到颜灵，才有些古怪地看着大笑的杨昊与清河二人，问道：“你们俩在笑什么？不是我说清河啊，你也会这样笑？”

“闭嘴。”杨昊和清河二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清河再次恢复那副清冷神色，直言让宋书闭嘴。

“不管你们。”宋书“嘁”了一声，而后再次左顾右盼道：“话说那妖女哪去了？方才还在这里的啊……”

“她走了。”杨昊淡然道。

“什么？这就走了？”宋书一脸惊讶，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变成了一副哀伤的表情。

仅这一瞬间，杨昊明白了宋书一定是曲解了他的意思，深吸一口气后十分耐心地向他解释道：“她只是离开了这里去寻随她而来的两位青莲苑弟子而已，宋兄别想太多。”

“哦，难怪了。”宋书点头，十分认真道：“我就说呢，那妖女没那么容易走。”

“宋兄倒是有趣。”杨昊哈哈一笑，眼睛深处却有着莫名的光，或许寻常人看来宋书与清河君两人毫不相称，但他却是明白这位宋书才是真正的大头，久负盛名的清河君或许还真不如这位宋书。

而杨昊之所以有这种判断，全然是因为宋书此前的表现，见不得靓丽女子或许是真，但其中缘由绝非其本身体质问题，或许与他本身的道有关，若杨昊没猜错，这位宋书才是真正的狠人，极有可能修炼的是绝情绝欲之道。

若杨昊这个想法说出来，旁人必定会嗤之以鼻，就宋书这幅德行能修炼的是绝情绝欲之道？但杨昊可不一样，宋书虽然表现颇为滑稽，但事实就是如此，同时面对清河君与宋书两人，倒是无论怎么看都明显不如清河君的宋书给他的那种危险之感更强，这是杨昊近乎发自本能的感觉，绝对不会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