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马吵作一团,互不相让,放佛是要用音量的高低决胜负。
颉利可汗看向国师赵德言,只见后者像高僧入定一般,对此间之事充耳不闻似的。颉利心说奇怪,“国师一向主张与北虎政权和睦相处,建议攻击李阀,怎么今日一言不发,难道内有隐情?”
颉利可汗对赵德言出言相问道:“国师今日为何一言不发?”
赵德言闻言,站了出来,对着颉利可汗一拜,说:“回禀大汗,今日臣下两相为难,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颉利可汗:“哦?国师有何为难之处啊,说出来让大伙听听。”
赵德言又是对着颉利可汗郑重的一拜,才说:“大汗是知道的,这几年来臣下一直主张和北虎政权和睦共处,但眼下臣身为(东)突厥部的国师有些话不得不说了。北虎军这两年来东征西讨,实力越来越
强,其首领北虎王更是一代人杰,雄才大略天下罕见!若是再放任其强大下去,突厥部不日恐遭大祸。”
武尊毕玄眼前一亮,心道:“真没想到,今日帮本尊说话的竟然是他!国师到底还是说了句实话,不枉我突厥人待你如贵宾。”
颉利可汗:“那国师的意思是,此番应当攻打北虎王一方?”
赵德言话锋一转,反问道:“听闻前几日,驻守马邑的罗艺派人到大汗处请降,不知大汗准备如何回复罗艺?”
颉利可汗:“罗艺此人,心怀叵测,在幽州时就常年与我族交战,双方说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实难想象他会主动降我,故而本汗尚未拿定主意,不知国师有何见教。”
赵德言哈哈一笑,说:“大汗明鉴!那罗艺本是一方诸侯,不得已而降北虎王,今番又遭其羞辱,心中定是起了反复的念头。大汗正可乘此良机,重创北虎军,动摇其一统天下的根基,从而使中原战火持
续下去,如此一来,才有利于大汗的千秋霸业。”
颉利可汗也是老狐狸一头,他话中有话的说:“国师说的在理,可突利他们说得也有些道理,放着“软柿子”李阀不去打,反而和强大的北虎军硬碰硬,这让各族部落的首领们怎么想。再者,本汗担心抢到的战利品还不够族人们分的,更不要说伤亡几何了!”
赵德言见状,知道非得用一剂猛药,方能让(东)突厥各族下定决心。他说:“大汗不必过滤,臣下这里有一封北虎王刚写的书信,大汗一看便知。”说完,赵德言双手把书信呈递给了颉利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