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
见了来人,除了祁子骞,那噬天雕、上官狄四人连忙单膝跪地,齐声下拜道:“参见尊者!”此人,竟是司徒若雪的授艺之人,龙战天。“据我所知,天帝并未派扬恶尊者参加此番行动。不知尊者来此,所为何事?!”见是龙战天,祁子骞的脸色变得更加阴冷。
听得这番话,司徒若雪不禁心惊,想不到老丑竟...竟是当年魔门的尊者!魔门当年以魔帝居首,其次是圣女,再之后,便是惩善、扬恶二尊者,随后才是三护法、四使等等,这老丑的地位,竟如此之高...
“若雪,别来无恙,你还好么?”龙战天并未先回答祁子骞,而是转身先看了眼若雪。若雪心中不禁一暖,勉强咧嘴一笑:“还死不了。”龙战天点点头,又看了眼昏迷的岳辰。祁子骞却是憋不住了:“龙战天,怎么,你是来救你小徒弟的?”龙战天嘴角微微上扬,摇了摇头。“那你来到底所为何事?!”祁子骞见龙战天如此,不禁胸中火起。龙战天性子孤傲,当年在魔门便与众人相处的并不融洽,祁子骞更是对其厌恶。
“我来带一个人,去见另一个人。”龙战天又转过身来,平静的说道。“怎么!你将魔刀给了这小子,天帝未降
罪于你,已是留情,今番你又打起潭底下东西的注意了?”祁子骞将圆月弯刀重新吸回手中,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想动手?”龙战天又笑了笑,祁子骞却忍不住了,怒道:“你当年刀已损毁,内伤至今尚未痊愈,我们又有五个人,还怕你不成...”说完这话,祁子骞似是想起了什么,面色又一缓:“念及同门之情,我卖你个面子,你将这小子带走,那人给我们留下。”
龙战天听罢哈哈大笑,看都未看噬天雕四人,随即将手背到身后问道:“那我要说不呢?”那边四人听了龙战天的话,程御风跟上官狄并未有何反应,噬天雕跟黑白衣二人却是额头冒了冷汗。那二人乃后进之辈,并不知晓这扬恶尊者的可怕,但噬天雕黑白衣当年可是见识过。昔年龙战天冲冠一怒,屠戮锦衣卫,独闯少林寺,皆是全身而退,修为早已是惊世骇俗,之后不知何由,受了重伤,佩刀损毁,便淡出人们的视野中。即便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场五人一起上,且不说自身安危,即便全力以赴,能不能将其击败,又是两说之事。
祁子骞此时已再是按耐不住,朝那四人怒道:“你们还等什么!一起上!”随即,手中弯刀直取龙战天。那边四人一听,程御风与上官狄也向龙战天靠了过去,噬天雕与黑白衣对望一眼,却是向后退了数步,不敢上前。
见祁子骞动手,龙战天也不犹豫,身子一动,眨眼间挪动了两个身位,躲过祁子骞弯刀,随即右手拇指紧扣,四指平伸,作手刀状,望那先冲过来的上官狄方向一划。一道红色气刀从其手中生出,擦破虚空,直取上官狄。上官狄叫了声来得好,双斧交错招架,不想那气刀威力可怖至极,竟能穿金裂石,将上官狄左手上的短斧削断,在其胸口上划出一道极深的口子。上官狄大叫一声,胸前顿时血流如柱,急忙朝胸前穴位连点两下。可不想那血竟是止不住,依旧大股大股的喷涌出来。
见龙战天一招便将上官狄重挫,那程御风不禁打了退堂鼓,放慢了速度,看祁子骞与其交手。这二人你来我往,祁子骞刀快,一招招攻向龙战天,龙战天手中虽无兵刃,连连闪躲之际,手上却不时划出一道红光,以气化刀,修为实在高超。
二人眨眼间已是拆了近百招,打的整个空间啪啪作响,祁子骞手中弯刀铮铮作响,龙战天气刀刀锋骇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之际,那二人又有了动作。只见祁子骞猛地向后退开,双手凭空一撑,周身暴出一片劲气,那圆月弯刀本是浮在其身前,倏然定住,随即一晃,竟是化作三柄圆月弯刀!随即,祁子骞大吼一声,双手同时向前一指,那三柄弯刀如三个刀轮一般,直击龙战天,看的众人不禁咋
舌。
见此情景,龙战天哈哈一笑道:“若是别人也便罢了,在我面前还用这等把戏,祁子骞,你终究还是太稚嫩!”说话间,龙战天将双手举到头顶,随即合十,整个人开始催动内劲,双手渐渐泛起红光。待那三柄弯刀飞至近前,龙战天大喝一声:“开!”随着这一声开,龙战天双臂甩下来,一道丈长的红色气刀生出,那气芒吞吐不息,无视左右那两柄弯刀,直接与中间那柄弯刀相撞。
“砰”的声响,只见那柄弯刀径直被打飞上天,与此同时,左右两柄弯刀皆是消失,竟是幻象!而龙战天那红色气刀未见消退,劈落下来,祁子骞惊得连忙滚向一边,堪堪避开。“轰...”那气刀劈向远方,轰塌了一处山峰,而所过之处,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达数尺的刀痕...
“你...你的内伤痊愈了...”祁子骞面色惨白,愣愣的看着龙战天,竟连那落在地上的圆月弯刀也不顾了。龙战天微微一笑,正待要说话,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咆哮。这声音虽不在近前,却依旧传的清楚,好似那远古时期洪荒猛兽发出的怒吼。
“糟了...”这咆哮声众人听得清清楚楚,也皆是知晓是何生物,一个个愣在了原地。不仅是他们,听到这声音,连龙战天的脸色,也刷的一下变了。
“咚...”“咚...”这声音每响一次,整个地面便剧烈晃动一番,好似是有猛犸战象一类的巨兽在行走一般。众人稳住身形之际,这声音也越来越近。不消片刻,“咚...”刚被地面震得苏醒过来的岳辰,突觉得头顶的天色暗了。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小山般的身影,从一座山峰上升起,同时,将众人头顶的天空渐渐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