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鹏飞眉头一挑,不再看赵安歌,转身又去另一个烛台旁。赵安歌低着头,感觉脖子快要僵住的时候,才听到朱鹏飞沉声开口:“你说得对,反正本尊不急,你也别急
,就在这等着吧。”
赵安歌快速接上,“是。”
第二天,一觉醒来,江灵均就去点了早餐,照例煎了药,中午亦然,晚间亦然,倒是徐其琛颇为不好意思,“我是伤了肩膀,又不是伤了腿,劳你跑上跑下,我实在受之有愧。”
江灵均想不到徐其琛突然跟她客气,皱皱眉,有些莫名其妙,“你跟我客气什么?”
徐其琛一愣,一边在脑海里搜寻理由,一边断断续续地解释:“我,我真没什么事,你对我,对我这么好,我…我确实受之有愧啊。”
江灵均点点头表示她把话都听进去了,反问:“你是想说你不值得我这么做?”
徐其琛下意识想要点头承认的时候,看到江灵均冷冰冰有些生气的双眼,顿时觉得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低下头,躲避开江灵均的视线,像最开始相识的时候那样,躲避且隐忍起来。
江灵均手拿着筷子,也不去看徐其琛那张仿佛受委屈的小媳妇的那张脸,只对着碗里白花花的米饭戳来戳去,一边戳还一边解释着:“你不用觉得愧疚,也不用想我值不值得,我说值得便值得。”
大概是看着米饭面目全非,有些于心不忍了,江灵均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在自己碗里继续搅拌起来,“再说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肯定得照顾你到痊愈才行啊。”
“救命恩人?”徐其琛吃了一惊,显然没想到江灵均会把自己当救命恩人看,“都是我应该做的,救命恩人实在担不起。”
江灵均被徐其琛的繁文缛节扰得耳朵都快张茧子了,不耐烦地抬起头,凑过去问:“你又变回最开始那个书生徐其琛了吗?”
徐其琛眉眼弯弯,嘴角轻轻抬起,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帘,挡住眼眸里淡然的光,摇摇头不说话,自顾自得吃饭。
饭后,在江灵均强烈的要求下,徐其琛只能让她再给自己换一次药,而且也不想再拒绝了,强迫自己忍了这么久,也躲了几次,才猛然发现其实自己站在她身边,光明正大的保护未尝不可,也未必护不住。
“那么江大夫,我这伤恢复的还好吗?”徐其琛看着江灵均收拾药瓶,含笑调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