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歌哑口无言,江灵均看了看他,问道:“昨天我看你往后山去了,有什么收获吗?”
赵安歌重新端起茶杯,浅尝一口,而后回道:“你说的都对,他们俩的确不是被野兽咬死的,而是被人杀死的,伪造成野兽杀死的。”
江灵均并无半分惊讶,倒是有诸多不解,“那他们为什么呢?”
“还能为什么,”赵安歌放下茶杯,冷冷嘲讽着,“为了影主的位置呗。”
“这个位置,真的能让人如此疯魔?”江灵均一向不谙世事,也猜不透人心险恶,更重要的是,万事有赵安歌在前面挡着,一直活得岁月静好。
赵安歌嘴角上扬,似乎是笑了,但却万分苦涩,“灵均,不管怎么说,月影是杀手组织,最不能信的就是人心了。曾经是师兄弟,但若挡了自己的路,也不过是个绊脚石罢了,该一脚踹开,他们绝不留情。”
“那你怎么办?”
“我?”赵安歌愣住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灵均微微一笑,伸手端起茶壶给赵安歌续茶,反问:“刚才你也说了,他们会踢开绊脚石,你不也是绊脚石之一吗?四师兄?”
赵安歌左右转了转茶杯,看着茶杯里的小漩涡,突然抬起头,戏谑地笑着,看着江灵均,“那你也是啊,小师
妹。”
江灵均放下茶壶,无动于衷,只端着茶杯低头饮茶。赵安歌依然淡淡地笑着,明知多余,却还是问了一句,“你根本不在乎影主之位。”
江灵均面色一沉,冷冰冰地回道:“我不光不在乎影主之位,我也不屑于与他们为伍。”
想起五师兄六师兄惨死,江灵均就浑身发冷,嘲讽着低语:“不顾同门之谊,狠心下此毒手,还泼脏水给其他人,此人恶毒之心,昭然若揭。”
赵安歌:“权力面前,人心向来如此。”
江灵均有些激动,突然高声问赵安歌:“难道权力比不上多年情谊?”
“比不上。”赵安歌想都不想就回答,“人之初,性本恶。他们心不向善,把权力看的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渴望居高临下的欲望会控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