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前后后说的,大部分你都知道,说明他既然敢说,就不怕我们去查。他把能查到的都告诉我们,那么他
不说的,就是真正重要的资料,故意隐瞒我们。”
“那他为什么瞒着我们?”赵安歌注意力全放在江灵均这个人身上了,因为他看到江灵均的耳根有些淡红,莫不是喝多了?虽然只有半碗,但是想来以前从未见过她喝酒,万一不能喝,他罪过就大了。
“你问他啊。”江灵均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赵安歌,仿佛在说“我又不是引魂使,你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赵安歌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确实傻了。也许是还没从江灵均醉酒状态对引魂使的分析中清醒过来,也许是看到江灵均喝完最后一口酒,直接倒在桌子上,吓傻了。
“傻瓜。”赵安歌坐在江灵均的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床上熟睡的江灵均,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
想来自己与她相识十载,喝惯了桃花酿,但似乎从来没见她喝过酒。下意识地以为酿酒之人都善饮酒,现在看来是自己托大了。十年了,本以为真的渗入对方的生活,点点滴滴之间,皆为不可言说的默契,没想到可能连冰山一角都没碰到。
喝惯了桃花酿,赵安歌深知桃花酿的酒性,清纯淡雅,如酿酒人一般,就算喝十坛都未必能让他醉倒,没想到小姑娘一碗酒就能醉的不省人事。
“不能喝还喝。”想生气也不知道生谁的气,大概是气自己昨晚多手给她倒了一碗酒吧,总之是不舍得生她的气。幸好是在自己面前醉倒,还好。
想来前厅煮的醒酒茶差不多了,赵安歌再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江灵均,就起身去了前厅,把茶壶和茶碗一并端来。先倒了一杯给自己,茶香立刻顺着缓缓流出的茶水四下漫开,还冒着丝丝热气。
可能是和衣而睡,又盖着一层薄被,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江灵均在睡梦中也不是很安稳,额头慢慢渗出细汗,眉头轻皱,怕是要醒了。
赵安歌放下茶壶,看着江灵均皱着眉头缓缓睁开双眼,转身再次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