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生云再忍不住,捏着拳头就朝金工头上打去。
可惜他刚才抽了烟,又走了一段路,喘得厉害,却没有力气。
正在这个时候,车载电话响起来。
金归田一看,是车行销售顾问的,忙接通了,又对朱生云说:“伯父,你先别忙动手,我接个电话,正事。”
那头,销售顾问:“是金先生吗?”
“是是是,是我,有话快说,我正忙。”正忙着被老丈人打呢,这事要紧,不能耽搁。
销售:“是这样,金先生,车牌我们已经买到了,明天就可以去上牌。对了,购置税、保险还有车牌钱你能准备好吗,如果准备好了,上午来我店办完手续就可以去车管所了。”
原来,本市的车辆牌照很紧张,要抽签或者从别人手上买。
车牌的时候即便有车行的专业人士帮忙去搞,有的时候也需要碰运气,有人买车之后用临牌跑了两个月才弄到手。
因此,车行卖的车都是裸车。
听到这事,金工心中欢喜:“好好好,这是好事,想不到你们动作这么快,行动力惊人啊,竟然多少钱,我到明天付给你。”
销售:“金先生,你的车辆保险是两万块,购置税七万,车牌八万。对了,靓号要不要,你再付个两万。准备二十万就可以了。”
“没问题,明天见。”挂掉电话,金工畏惧地转头看着准岳父:“伯父,是我对不起佳佳,你想打就打吧,我受着。”
就把发亮的脑袋伸过去。
他却没想到,自己这顿打没由来。
金归田现在只是处于追求朱佳的阶段。
不料,朱生云却呆住了。
等了半天,见没动手,金工担心:“伯父,怎么了?”
朱生云突然气愤地说:“什么破面包车,上个牌就得二十万,在老家,也就是两三千块钱的事,这不是讹人吗?对了,你这车多少钱买的?”
金归田老实回答:“加一起一百多万吧?”
“一百多万?”朱生云惊天动地地叫起来:“一百多万就买了这辆破面包,就买了这辆五陵宏光,你是不是傻?糟蹋钱也不是这样糟蹋的,混蛋!”
金工低眉顺眼:“是是是,我混蛋。伯父,这车不是大吗,买都买了,也不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