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得了冯白的开解,时晴的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块大石,顿时轻松起来。
在回家的路上,她甚至放起了音乐:“in-the-shallow-shallow-we're-farfrom-theshallow-now……”
车载电话响起来,是办公室小秦打过来的。
“小秦,什么事?”
小秦:“晴姐,今天晚上不是加班吗,所有工作人员下班后都留了下来,只杨一楠说家里有事,五点钟的时候就走了,她向你请假没有?”
这是典型的告状,以杨一楠和时晴互相当对方隐形的状态,必然是没有请假的。该处分处分,该罚款罚款。
时晴:“先前电话上说过的,我准了。对了,小秦,我家里有事去不了公司,让大家都散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她心中叹息,冯白多么好的一个人呀,怎么就娶了杨一楠,都是两口子,人和人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
这世上的婚姻其实都是这么奇怪,自己和关飞无论是三观还是生活习惯都大不一样,不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
姻缘这种东西啊,有的时候其实就是上天乱点鸳鸯谱,该着你的,你逃也逃不掉。
旁边,关小雨还在玩手机。
时晴:“小雨,你能不能别玩了。”
“哼。”儿子照例发出一个怪声,敷衍了事。
时晴有点郁闷,这家里究竟是怎么了。儿子,儿子就个锯嘴葫芦,丈夫,丈夫根本就不想和她交流。
自己想找个人说话都难。
她想朝关小雨发火,可想起刚才冯白所说的话:就当娃是个十岁的孩子吧,得耐心。
就叹息一声,伸手摸了摸关小雨已经是成年人的乱糟糟的头发:“小雨乖。”
“恩。”这个十八岁的半大小子应了一声,把脑袋靠在妈妈的肩膀上。
半天,他突然问:“妈妈,我是不是神经病?你们说我只有十二岁的智商,我究竟是不是?”
时晴一惊,她和冯白说话的声音那么小还被听到,心中不禁一酸:“人都会慢慢长大的,但你记住,妈妈永远爱你。”
回到家中,关飞见到二人,就问娃现在怎么样了?
不等时晴回答,他立即兴致勃勃地谈起了今天社区的麻将比赛,说时晴你晓得伐,今天的选手们都是退休老头老太太,最老的那个你猜多大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