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旭伸手去扯陆声的衣服,撕到一半时,朱正旭停下了手。因为他突然听到一种声音。
“滴,滴嗒,嘀嗒……”
像是液体落在木制地板上的声音,一种不安的感觉从朱正旭心里升起。
朱正旭把靠在石凳边的陆声拉入自己的怀里,在石凳附近,一大滩鲜血伏在地上。
朱正旭一愣,这滩血像极了当年笙儿流的血。
在酒精作用下,朱正旭的嗅觉和神经都变缓慢了。朱正旭把陆声拉过来后,才闻到令人窒息的铜锈味。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应该抱着陆声去找大夫。
陆声的衣服已经被撕得不能穿了,朱正旭把自己丢在一旁的外袍拿过来,包在陆声身上。
一踢开门,冷风就灌了进来,只着里衣的朱正旭只更加用力地抱紧了陆声,便跑了出去。
门口早就没有人了,每次陆声过来后,她们都会退下,大概是为了给陆声一个面子。
府里没有大夫,后来因为陆声经常受伤,就请了一位大夫。只不过那名大夫不接受入住府内的要求,他说他要陪自己的妻子,钱少些都无所谓。
朱正旭跑了十几分钟,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每次治病,要么是让大夫进府,要么是陆声自己去。
没有办法了。
“梆梆梆!”朱正旭用力地敲着门。
“谁啊,大上的闹什么闹!”门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干什么?”男人打开门,不耐烦地问。
“我想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大夫?”
“没有。嘭!”男人说完便用力地把门关上了。
朱正旭立马抱起陆声去第二家,那个小姑娘一看见他们衣服上染着血,便把门关了。
第三家,只骂不出门,
第四家,只剩灯光了。
………
朱正旭抚上陆声冰冷的手掌,在心里祈求,求求你,一定要撑住,这扇门里面的人定会帮自己的。
“吧嗒”一声,门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