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尔等作甚!”徐长老怒不可遏,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
“徐长老稍安勿躁!”白世镜上前,安抚着徐长老。
“稍何安?何必勿躁?”徐长老见白世镜来安抚自己,心中怒气不减,瞪着白世镜道,“乔峰小儿乃是契丹狗贼,今日做我丐帮帮主便是为了图谋我大宋江山!尔等既然为我丐帮子弟,为我大宋百姓,为何不擒下乔峰,反倒是向一外人行起礼来!”
其余几人不是丐帮中人,也不好开口插话,只有站在一旁待徐长老行事。
“徐长老您有所不知,待晚辈向您一一道来。”白世镜压力不小,擦了一下额上的汗,便上前向徐长老等人将此事一五一十地道来。
不多时,白世镜便将事情的经过和顾江的话都告诉了眼前这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
“这?”徐长老心里这时候也没有底了,回头看了看赵钱孙和智光大师。这两人都是当年事情亲身经历之人,此时也只有听这两人如何说了。
但是听完白世镜的讲述,赵钱孙与智光大师也懵了。
当年之事极为隐秘,根本没有外人知晓。再加上顾江十分年轻,不过二十岁上下,又如何知道三十年前的那件事。而且此事之中又似乎有了不少疑点,比如说这件事分明与全冠清没有半分关系,但是偏偏整件事之中都有全冠清的身影。
若不是两人亲身经历过三十年前的雁门关一战,恐怕他们此时已经相信了乔峰是被冤枉的。
眼见着最重要的两人心里已经有了些动摇,在一旁许久没开口的马夫人突然哭出了声:“乔帮主声名远扬,身边能人异士倒是不少。只可惜我区区一丧夫之妻,便是有着亡夫之手书,也不能为亡夫讨个公道了。”说着,便是哭的说不出话来。
顾江见了,心中倒是火大。
这个女人,勾引乔峰不成便要置他于死地,好生恶毒。而且她这番话表面上是在哭诉自己无法为汪帮主伸冤,实则是在暗骂乔峰地位高,位高权重与自己一起欺负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果不其然,见马夫人一哭,赵钱孙和智光大师也是定下了心:“话虽如此,但是汪帮主遗书尚在,这做不得假。”
“哈哈哈哈……”听到这话,顾江又是一阵大笑。
智光大师眉头一皱,心中觉得这少年好生无礼,但面上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开口道:“不知贫僧说错了什么,竟引得少侠如此大笑?”
顾江止住了小声,面色冷淡,冷笑着说道:“智光大师,你说这是汪帮主手书,那你可曾亲眼见到汪帮主手书此信?”
“贫僧非丐帮中人,不在汪帮主身旁,自然也见不到他亲手留信。”智光大师眉头一皱,有些不满,但还是如此回答道。
“那这遗书可曾放在丐帮最私密之地,日夜着人严加看管?”顾江又问道。
“这,贫僧不知。”智光大师愣了愣,说道。
“不曾。”徐长老接过了话语。汪剑通虽是帮主,但是其遗物不可能如此大废心力去保护,这是显而易见之事。
“我再问,以诸
位的武功,潜入一个并不隐秘,且无人看管之地留下一纸信笺,可有难度?”顾江再道。
“不难。”徐长老应道。
“那诸位凭甚认定这便就是汪帮主的遗书!”顾江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