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收了心绪,将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管家:“付伯,一会就麻烦你看准了。”
虽然话没挑明,但付伯还是一点就通:“程小姐放心。”
眼见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傅晨熙大有一种被自己人卖了的不爽,剜了眼胳膊肘往外拐的付伯,与其塞条帕子在嘴里,还不如抓紧那个递帕子人的手臂。
程诺趁他的注意力不在脚下,稳准狠的拔除了那块琉璃片,又迅速给他上药。
傅晨熙闷哼了声,抓着付伯手腕的手重重一捏后,程诺看见付伯那张疼的皱成包子的脸,心下既觉得有趣又好笑。
处理好他的伤口,程诺在医药箱里翻了翻消炎药。
身后的佣人识趣倒了一杯水过来,程诺没给他矫情的机会,直接塞进他嘴里。
某人被药苦的又嫌弃又烦躁:“程诺,你摸了脚,没洗手!”
他不说,她还真忘了,讪讪的笑,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别在意别在意,那不是傅总自己要光着脚丫子在地上走吗?没什么好计较的!”
傅晨熙呕的一声,就将檀口间化开的药吐了出来。
程诺有点无奈了,自己的脚也这么嫌弃?
眼看他将两粒消炎药悉数吐出来,只好转头示意付伯再拿两粒。
傅晨熙却站起身,一瘸一瘸跑厕所去漱口了。
程诺跟着过去:“有那么严重?”
看着若无其事的女人悠哉悠哉倚在门框上看笑话,他一把抓过她,程诺始料未及就这样被他强行征用为拐杖,还出声警醒:“别想跑,我这伤才刚包扎好!”
程诺吃力的扶着他又回客厅:“是是是,你是残疾你是大爷。”
她的诅咒,遭来他的冷嗤:“你才残了!”
程诺义正言辞的开口:“傅晨熙,你这不残,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落地。”
十天半个月这几个字眼,让他好看的眉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