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挑了挑眉:“你不舍不得你那要洞房花烛夜才要喝的女儿红吗?”
傅晨熙好心情的脸色被她地痞的调侃一沉,女儿红一般是女子出嫁才喝的酒,她这摆明是在笑话他,但他也不介意,语气缓和的纠正:“是恋人。”
程诺其实不得不承认这酒喝着是让她觉得挺缠绵悱恻,还带着点香甜。
事实她还是觉得好笑:“嗯,本质上是没什么区别。”
傅晨熙也随之莞尔一笑,像认同了她所说:“倒是这样的理。”
原本这酒他是酿给未来那位妻子与他共饮的,结果发展的有点事与愿违。
他口吻无奈,举着酒杯优雅的抿了口:“没办法,谁让我摊上了个馋嘴猫。”
他温和的嗓音入耳莫名的宠溺,像酒不醉人人自醉。
程诺晃了晃脑袋,想要从他的温柔乡保持足够的清醒,可如今好不容易得来这么片刻松懈放下疲惫的间歇,她还真是想一醉方休。
爸爸的事一直是她的心结。
这段时间,她几乎每晚都从噩梦中惊醒,那根紧绷的弦好似随时都会断裂,但她依旧要装作很坚强的样子,每天还要笑着去安慰奶奶,接受别人的冷眼嘲笑。
若不是要替父亲洗刷冤屈,或许她也不会坚持到现在!
这个在她人生中最灰暗时间段里出现的男人,确实给了她黎明的曙光,她就如同深渊中的人,渴望站在阳光底下的他,能够伸手拉她一把。
程诺接过他递来的酒杯,视线有些恍惚的看着他,可能是屋子里灯光的缘故,他看起来被灯光渲染暖黄的像一个温馨的梦,她举着杯子笑:
“傅晨熙,你放心,这酒我不会白喝,等奶奶身子骨好了,我就让奶奶教我酿果子酒,那酒不会比你酿的酒差,我奶奶的果子酒可是名不虚传的十里飘香。”
傅晨熙清浅的笑笑,那笑好似旋转的万花筒,五彩缤纷。
他点点头:“好,我等着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