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全飞了过去，将缪家发生之事说了一遍，他想听一听林修齐的意见。

先前的危机他没有亲身经历，但就凭着拒绝无神收徒，索要资源来养千万女人这一点，就不是正常……普通仙尊所为。

不知不觉之间，他的想法发生了变化，好像林修齐比玄奇更靠谱。

林修齐手中拿着一只玉瓶，感受着被封印的黑色液体，皱眉道：“这东西怨念好重，虽然和灵域的神液很像，但用来修炼必然会污染灵魂，百分百会变成疯子！”

“林兄能感受到怨念？”

“体质原因，能感受到一点！”

“玄奇兄说这东西在望神塔出现过一段时间，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那里不是尊界最大的市场吗？”

“没错！线索断了！”

希尔芙飞了过来，低声道：“方才已经汇总了情报，血祭一个家族之事从未出现过，小规模的倒是有不少，大多是在战场或是秘境之中！”

林修齐点了点头，回身望向自己的“精神后宫”，让他逐一宠幸是不可能了，原配还在等待中，但……心情当真舒爽无比。

他向所有人传音道：“有谁见过这东西，传音回复我！”

说着，他将黑色液体的玉瓶在众女眼中晃了晃。

“林大哥！我见过！”丹云禾率先开口道：“有一次族中一位兄长带回了一滴，本以为可以取代灵域神液，炼制出道丹，没想到家主出手也失败了，并说这是一种邪物，不可再用！”

“从哪里得到的？”

“望神塔交易来的！”

“相公！我见过！”

“相公……”

大约有一千余人知道在望神塔出现过黑色液体，但大多数只是见过，小部分知道此乃邪物。

这个结果完全在意料之中，但他想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大家的反应。

林修齐的嘴角微微翘起，果然有几个来自源流道宫的女孩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看来他猜对了！

所有黑色液体都是在望神塔出现，太过巧合了，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东西是从望神塔的管理者源流道宫之中流出的。

这一次，他只对几个面露犹豫的女孩传音。

“不必想太多，不方便说就算了！谁都有秘密！”

几个女子整齐地抬头，看向林修齐，随后看向其他人，发现了同样来自源流道宫的几个姐妹也露出相似的表情，恰好都是自己闺密。

下一秒，几个女孩同时说出实情。

黑色液体来自源流道宫的一位仙尊，每一次都会将黑液混在其他商品中交易，并不在意价格，更像是测试修士对此物的认可度。

原本做得很隐蔽，但有一个姐妹无意中打翻了一件不起眼的东西，发现了黑液，和几个好姐妹说了此事，而后她们留意了一下，果然是这位大人将黑液暗中混入其他货物的。

奇怪的是，一段时间之后，黑液就消失了，没有任何原因。

林修齐说了几句感谢却又略显暧昧的话，几个女孩傻傻地望天，似在回味方才的甜言蜜语。

囚徒困境！

几个女孩都知道这个秘密，也知道大家都被林修齐点了名，自己不主动说，难道等着姐妹们抢功吗？

林修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十全描述了一下，十全当场惊呆。

千万女子看似只有人多势众，但实则是集合了各大势力的全面信息，加之女孩天生对奇闻异事的好奇心，林修齐摇身一变，俨然是尊界最大的情报头子。

“林兄！那个仙尊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