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大小姐。”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还翘起了二郎腿，显然漫不经心，“事情的经过我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你看我现在

过得这么好，像是有事吗？”

“谁问你这个？”苏熙诺瞪着他，压根没有好气，“我是在担心曲怜那丫头好不好！我走的时候她哭得那么伤心，还以为我关心你，我会关心一个人渣？”

连安然搅拌奶茶的手一顿，抬起一张幽幽的脸。

苏熙诺脸色是罕见的严肃，拉开椅子终于坐了下来，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搭在桌上。

“连安然，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放在远处的目光没有焦距，他靠在墙边的身子由放松慢慢变成了紧绷。

“那天她的确很伤心，我当时也被你骂得特别颓废，她就跪在我旁边，眼泪把我的裤子都打湿了。她说她很爱我，爱到……她愿意不计较这些，直到我真的爱上她。

“我不觉得我这个人渣干出了这种事还能被原谅，我特别特别地内疚。然后我答应她，我愿意一辈子跟她在一起，并且会努力地爱上她，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低沉又因为轻到缥缈的嗓音而让人觉得他完全不在意，但是他瞳孔里充斥着的痛苦和悲伤，瞒不过跟他相识了二十几年的苏熙诺。

“你就这样，把自己的一生捆绑住了？”她舔了舔唇，对于他的话显露出了震惊，“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么会轻易许下承诺来捆住自己？你这样一个向往自由的人怎么甘心被束缚？！”

她的声量提高了很多，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她跟他相处了二十多年，非常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对于一切限制他思考、限制他行动的事情特别反感。

以前有一段时间，她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骨折住进了医院。当时褚奕寒在外住了一段时间，不能陪她；而苏母也因为当时苏父死了不久而被苏氏扑面而来的事给忙得焦头烂额，半点时间都抽不出来看她。

她又嫌弃医院的饭菜极其难吃，连安然又有着一个好手艺，在她说让他每天都来给她送饭之前，他是经常带着便当来看望她的，但自从说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

之后她问他是什么原因，他说，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命

令必须执行了一件事一样，让他的心里极度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