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红色的车子在黑夜中如同鬼魅一般飞驰而过,绿灯红灯通通不顾,用那极速往一个方向飞去。
路边有一个识货的人看到了,不禁瞪大眼睛对着同伴呢喃道:“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那个速度是不是已经到三百了?还有那车,这个车型,不就是那个,那个什么……”
激动地连自己熟识的汽车品牌都给忘了。
同伴也不知道,呆愣地看着那连尾气都没留下的地方。
那车往一个高档别墅区冲了进去,飞速左拐右拐了几下到达了目的地,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踩着极高的高跟鞋从车上下来,砰的一声摔上了车门,沉着脸开了门。
里面一如既往开着昏黄的灯,那个熟悉无比的男人正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闻声转头看向她,有些惊讶:
“怎么了?”
他心中隐隐预感到是什么事,但他却不想轻易坦白,只是坐着静静看着她。
苏熙诺倒是被他的反应给奇效了,把包包和车钥匙扔到沙发上,谁知那钥匙不听话,非得滚到地上,一下子就把她的火气给引爆了。
“褚奕寒,你给我说说你做了什么?”她通红着眼,按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你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人家抓了一个手腕,你就把他舌头割了手脚打断从此一生只能躺在床上?他连拿刀结果了自己都不允许是不是?!”
褚奕寒任她按着,神情淡淡的,吐出的话却无比刺耳,“熙诺,我的女人,其他人想都不能想。哪怕他只是碰了手腕,但他敢有那种心思,就是死罪。”
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一样,陌生到完全不认识。
“熙诺。”他把她的手轻轻握住,声音沉沉的,目光也沉到深不见底,“我是为你好,你可不可以理解我?”
狠狠甩开,她后退两步,眼泪终于忍不住滑了下来。
怎么他们一个两个都要她理解他们?他们都打着口号干着些丧尽天良的事!但他们竟然都是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人,他们做的事越过分,她的心就越痛!
“都有病吧。”她竟然笑了
一笑,“对,我肯定是在做梦。”
然后就真的从梦里醒来了,没拉的窗帘并未挡住清晨的阳光,让她终于从梦魇中苏醒过来。
习惯性摸了摸身边,却只摸到一片冰凉。
她明白了,那不是梦。
褚奕寒在睡觉前一向喜欢拉窗帘,二十几年来这习惯从未变过,只有昨晚,他没做到。
而且他们从不分房睡,只要他回来了,早晨醒来的时候就一定会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