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请,李夫人、李公子请坐。”
姜焕的声音把陆珏的意识拉了回来,他放下手中的手札往门口走了两步,就那样静静的听着。
一番客套之后,几人也就落座了。
“李夫人,李副将突然病亡,本官知道对你们一家的打击不小,还请节哀!不过为了可以早日将李副将的死因查明,还是请您有问必答!”姜焕坐定之后,第一个开的口,将里面的厉害关系也讲明了。
“官人有心了。为了可以换我家将军公道,小妇人自当竭尽全力!”李夫人擦了擦泪,继续说:“官人有所不知,每隔两个月我家将军就会让大夫请脉,每次的检查都是十分健康。这次请脉只不过几天时间,怎么可能就突然暴毙呢?”
姜焕想了想又问:“请问夫人,与李副将请脉的是民间的大夫,还是宫里的御医?”
李奈的儿子看了自己母亲一眼,见母亲又要哭泣起来,赶紧替她回话:“回官人,我们一家瞧病用的都是燕京城内有名的回春堂的大夫纪眠纪大夫,已经好几年了,我爹和我们家的所有医案、脉案全都在他那。”
“雷刚!”姜焕冲着门外还了一声。
“在!”守在门外的雷刚应了一声,走了进来,拱手一礼:“大人有何吩咐?”
姜焕:“去回春堂将坐诊大夫纪眠请来问话。”
“是!”雷刚领命离开了。
等雷刚离开后,姜焕刚要再继续问什么,却传来了在休息室里陆珏的咳声,便知道这是他给自己的讯号。姜焕跟他们说了一声抱歉便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
继续问话:“李夫人最近几年,李副将可有出现过胸口憋闷、疼痛的现象?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出现过几次,尤其最近一年更是频繁的出现,请大夫把脉也把不出个所以然!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说到这李夫人十分认真的想了想,可能是时间太久了,有些想不起来了:“时间太久了,有些想不起来了。”
“那您是否记得,他胸口难受的时候,是否被大夫用灸针针灸过胸口?”有了陆珏的提示,姜焕的问话比起刚才要流利的多。
李夫人微微皱着眉说:“这个,大人得容我好好想想。”
“娘,您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有一次爹爹风寒,刚刚喝药没多久时间,就一直说胸口又闷又疼。”李公子扶着自己母亲的手臂提醒,“那次父亲还疼晕了过去,后来还是纪大夫来了,在父亲的胸口刺了两针,才缓过来的。”
“对,是有这么一次!”听儿子说完李夫人才恍然大悟,“官人,也是从那一次,我家将军才开始经常说胸口闷胸口疼,可是让纪大夫检查又说没有什么事。因为我们一家经常找纪大夫瞧病,也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也就没有再找替他大夫再诊治。所以也就没太当回事!”
还真被他猜对了,姜焕扭头看向关闭着的小屋门,感叹了一句还真是久病成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