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看她神色,自向纪长卿施礼,“堂伯父,今天郁白身体不适,还容郁白先告退,明儿一早再跟您请安,细细说说今天殿上的事。”
纪长卿自第一眼见温郁白起,就对他十分喜爱,如今见他顺利通过殿试,成了探花,只道将来授予官职后,必是自己臂膀,更不想苛责,遂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自家人,何必讲究那些虚礼,好好休息才是。”
转头看向纪江澄,“你去陪你表兄回房。”
纪江澄心道不就中了探花吗,如今就都要使唤我去送他!我难道是他的下人?
不过不乐意归不可以,他终究不敢违逆父亲,只好随温郁白走了出来。
行出院门,温郁白低声道,“表弟心意郁白领了,这里离沧浪居没几步路,我这小厮仆役跟着呢,待会夜就深了,表弟也先回去休息吧。”
纪江澄乐不得如此,当下点了点头,说了几句场面话,转身就溜了。
温郁白走了没几步,就听身后脚步声响,他一回头,见温雪如又追了上来,马上转头就走。
“哥,不是打算今生今世都不认我这个妹妹了?”
温雪如马上冲过来,紧紧拽住他的衣袖。
温郁白一日没好生休息,吃的也不过就是些糕饼酥点,已经是强弩之末,被她摇晃两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一阵阵发黑。
温雪如见他脸色发白,眼睛微闭,还以为他还在赌气,登时火也上来了,故意刺激道:
“那年娘走了的时候,哥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妹妹不过就小小得罪了纪烟雨一下,你就不依不饶的,你是不是看上了她!”
温郁白被她气得差点当场吐血,忙挥手叫周围人散去远一点的地方,勉强压下火,皱眉对温雪如道:
“你到底胡说些什么?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提娘亲,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清楚?你是小小得罪了人家吗?”
“你,你就是喜欢纪烟雨!所以才处处护着她!你如今都是探花了,我在京城什么样的亲事找不着?我才不要回湘川那破地方!你凭什么为了维护她就害我?你就是想讨她欢心,想娶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