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话完全超出了裴元启意料之外!
裴元启凤眼微微睁大,声音都在发颤,“回陛下,祖父身体康健,谢陛下挂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昌和帝点了点头,“说起来,你祖父的才学,放眼朝中,也是数一数二,他还是朕的启蒙恩师呢。”
裴元启听的分明,却不知昌和帝此语是何意,故而并未多答话,只躬身答“是”。
昌和帝翻了翻案上试卷,“朕记得,你祖父曾经当过传胪,你便更近一步吧。”说罢以目示意沈明珍。
沈明珍立刻高声唱名道,“一甲头名裴元启叩谢天恩。”
虽然本身就是会元,方才入殿时又排在第一个,裴元启隐隐约约也有心里准备,但当听到沈大学士亲自唱名,也不由得激动万分,他忙行三跪九叩大礼,恭敬应道,“臣裴元启叩谢皇恩。”
昌和帝点了点头,没有太多反应,又翻了翻案上的试卷,“谁是温郁白?这簪花小楷写得倒好。”
温郁白浑身一个机灵,忙越众而出,叩拜道,“温郁白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昌和帝上下扫了他一眼,见是一个粉琢玉砌的少年人,沈腰潘鬓宛若一竿青竹,清清爽爽的眉宇间一丝稚气尚存,不由得脱口而出,“你今年多大?”
温郁白忙叩头道,“臣庚寅年生人,今年一十五岁。”
昌和帝侧头对沈明珍道,“这是今年最小的考生了吧。”
沈明珍忙点头,“回陛下,确是如此。”顿了顿,又特意补道,“这温郁白年纪虽小,文章作得却老道,是会试第六名。”
昌和帝笑吟吟地点了点头,又翻了翻试卷,想再找几个差不多的,然而他比较了会儿,却不得不承认,单论文章,确是史求做的最好,于情于理,这一甲之中应有其一席之地。
“史求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