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从袖中抽出锦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根小巧的金钗,钗头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蝶栩栩如生。
本是见女孩散着头发特地在旁边的金店买的,不过,现在已经派不上用场了………魏延轻叹一声,又将锦盒合上,转身将锦盒藏到了书架最深处。
…………………………
清晨,迎春堂院中一派春和景明。
温郁白请安后,刚要步出正堂,忽听身后纪烟雨唤他。
自打上次温雪如惹出事端,温郁白总觉得亏欠纪烟雨,每次见她都心生愧疚,如今听纪烟雨唤他,忙回身拱手道,“表妹何事?”
纪烟雨一使眼色,羽儿忙当先走出院中,支开门口的小丫头们,纪烟雨上前道,“表哥,烟雨有话要说,这边请。”
温郁白不知她是何意,愣了愣,忙跟了过来,两人出了迎春堂,一路穿花拂柳,不一会儿,纪烟雨将他领到后院一处八角亭方停了下来。
亭中一张石桌,两个石凳,旁边儿一水的粉红月季开的正艳。
“表哥请坐。”
温郁白落座,眼见此处花树掩盖、颇为僻静,他垂下双眸,脸上覆上了一层薄红,“不知表妹……有何事?”
纪烟雨见左右无人,忙从袖中取出一物,递了过去。
温郁白接过来一看,竟是一张魁星符!心禁不住“咚咚”直跳,面红耳赤。
他实在没想到,纪烟雨叫他来隐蔽之处,竟是为了给他这个?这是知道自己马上参加会试,特地准备的?这说明……她心中……
他实在不敢想下去,低下头,紧紧握着这符,连手都在微微颤抖。
“表哥!”
“啊!”温郁白抬头,见纪烟雨投过来关切的眼神。
“表哥,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
“那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没,我没事。”
温郁白搜肠刮肚,实在不知道这种时候,他应该对女孩说些什么,一句“谢谢”,似乎太轻,说别的呢?他又不会!
一时间不由得痛恨自己为何一论起文章时政便口若悬河,而在这女孩面前却如此拙嘴笨腮。
只见对面女孩又从袖中摸出一物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