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卿一噎,一口茶水差点儿喷出来,他只是设身处地,提个建议,拉近点跟魏延的关系罢了,他一个三品大员,如何能亲自保媒拉纤?
“咳咳,这个,京城闺秀甚多,文长你条件这么好,便是续弦,高门贵女也娶得,不若让家里帮你托个官媒,细细访查。”
魏延淡淡一笑,“高门贵女虽多,多是人云亦云,不若知根知底的好,姑父您说是吧。”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纪长卿越发品不出他的意思,只得干笑两声,并未答言。
魏延见状笑了笑,单手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府上的信阳毛尖真是不错。”
此时忽听门帘一响,白色影子一晃进了正堂,后面跟着邓嬷嬷拿着药箱,却是林景舟回来了。
纪长卿忙迎上去,一拱手,焦急问道,“林大人辛苦,敢问小女的脚伤怎样?”
“就是扭了一下,没大事,涂了我专门调制的药膏,有个把日子便好利索了,绝不影响日后走路。”
纪长卿长舒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啊。”
林景舟撇了魏延一眼,眼中颇有幽怨之色,脸上明白写着“你找我来就是看个扭伤?”
察觉出他的不爽,纪长卿忙拱手道谢,一个“林”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林景舟抬手拦住,“都说了,我跟魏延同辈,侯爷唤我景舟就好。”
跟纪长卿客套几句,林景舟一撩白衫,坐在魏延对面,从药箱中取出一只白瓷瓶,“来,让我给长生上点药。”
如玉指端轻轻叩了下瓶身,一点黄色药粉洒出来,均匀覆盖在长生的伤口上。
林景舟忙拿干净帕子重新包扎了下。
一番动作后,许是这药粉有点刺激,长生挣扎了一下,悠悠醒了过来,他睁眼看见魏延还在,立时乐的手舞足蹈,忽听身后一个酸溜溜的声音道:
“长生出去几日,连表舅都忘记了?”
长生猛一转头,看到林景舟,登时又惊又喜,一把抱住了他的一只手,小狗般用脸颊蹭了蹭。
“你这破孩子,怎么还这么赖皮,快快快松手,衣袖都被你蹭上口水了!”
林景舟马上抽出自己的手,嫌弃地拍了拍衣袖,身子作势向后一躲,逗的长生嘎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