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大约也不过是开玩笑的语气,但苏婉妙却是当了真,怕他误会自己连忙抬起头解释道:“我怎么会那么看待相公你呢……”
她又低下头:“只是这些事情,毕竟只是一些俗事……”
“你相公我也不是仙人,哪里还分是不是俗事了?”杜白笑道,“我只知道,现在有人惹了我的娘子,那就是我的事!”
这番话听来格外有些羞人,苏婉妙脸色更是晕红,但心里却是几分难掩的羞喜的,有一种他的确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信任感。
一番询问之后,这倒也不是什么太难说出口的大事,苏婉妙便也就大致说了一下经过,当说到是范毅林从中插手导致生意黄了的时候,她悄悄望了他一眼,见他的确没有什么异色,这才放心。
“其实那范家虽然是官宦世家,但势力大概也不过是府城那一带而已。虽然我们无法进入府城,但他们也干涉不到元阳城这边。”苏婉妙缓缓说着自己的想法,顿了一顿,似是安慰他一般,“何况府城也不是非要进去,倒也不必为了这些小人而气恼……”
杜白沉吟了片刻,忽而问道:“那荣家瓷庄的瓷器与官窑差距如何?”
苏婉妙虽然有些奇怪他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些,但还是思索了一下后答道:“官窑乃是直接上供给皇族的窑厂,关系着许多人的性命,品质自然有极高的要求。而荣家瓷庄只是做百姓的生意,求的是利益,做出来的瓷器定然是比不上官窑的。”
府城那里有一座专门的官窑名叫定窑,出产的瓷器在历史上也是颇有名的,虽然随着皇上喜好的变化地位也不一定,但每年都有专门的一批顶好的瓷器是必须要作为贡品送入宫中,还有专门的富商喜爱收集此类瓷器,由此可见官窑瓷器的品质。
官窑的瓷器与普通瓷庄产出的瓷器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无法相提并论的。
大致了解了一番后,杜白的心中也有了几分较量,笑道:“进入府城之事或许也未必就没有转机,那荣家瓷庄未来或许某一日会前来负荆请罪,求我们把瓷器卖给他们也不一定。”
“若是真如此那便好了……”苏婉妙浅笑,但也并未当真。
杜白也没有完全说出原因,之前他委托那月凝姑娘仿制的那些瓷器还好好地放在那屋子里,本以为只是与荣家瓷庄谈个生意不必动用这些,留待以后给婉妙一个惊喜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