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自己高估了这个所谓学会的含金量了。下次若是还有这样的聚会他可没兴趣再来参加了。
他随手一挥,拒绝了一个正欲迎上来为自己斟酒的清秀侍女,转而起身向着外面走去,走了一半,忽然回头望向那个侍女:“有鱼竿吗?”
“鱼竿?”
那侍女愣住了,面露疑惑,似是不理解这个问题的含义,或是干脆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那种钓鱼的鱼竿。”杜白点点头,用手比划了一下,的确是一副认真的神情。
在这座有花魁的奢靡画舫上,美女,美酒应有尽有,享之不尽,此时竟然有人只想着钓鱼?!
侍女百思不得其解,看向他的眼神就如同看一个怪人。
当然最终他还是如愿拿到了鱼竿,尽管质量不是很好,只是用来打发时间已经足矣。
一步迈出船舫之外,顿时一股凉意袭来,吹散了原本在房间里郁结不散的那股闷热的靡靡气息,似是呼吸也顺畅了许多,一阵神清气爽。
“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
杜白口中轻吟着半首诗词,远离了人声的浮躁与喧嚣,走至船边。
银白色的月色轻盈如同银沙一般落下,洒在江面上染上了一层皎洁的雪白,水面时而因为风吹而荡漾起缕缕波纹,银白之间交相辉映,愈显几分纯净的美好。
这时候的画舫已经驶离了岸边,在江面上缓缓飘荡,站在船边向岸边望去,可以看见稀稀落落的人影在微红的灯火间行走着,也能看见熟悉的棋台,两旁有几个老头如同往常一般正皱紧花白的眉头苦苦对弈着。
围观者依旧热闹,也有不少有闲情雅致的似是看到了这艘画舫正驻足远眺,但这个距离怕也是看不清楚的。反正今夜是不会有他们所期待的花魁表演了。
静静凝神望了片刻,他便打算开始着手钓鱼。
说实话,这艘画舫本就不是用来钓鱼的,所以也没有很好的钓鱼的位置,两旁都有防止客人掉下去的围栏,不过这也难不倒杜白,倚着围栏,随意地甩下鱼线开始钓鱼。
反正只是图一个意境,总也不可能真的能钓上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