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帆道:“他们人多势众,你们能够打赢吗?”扎尔加豪气徒生,提高声音道:“打不过也要打!”江一帆道:“你这根铁尺不是件宝物吗?拿出来对付他们就就行了!”扎尔加苦笑道:“他们教派能人极多,我教众都是庸庸碌碌之辈,又没有你俩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区区一件法宝改变不了大局,这仗不需要打就知道结果了。”
江一帆撇嘴,道:“我看不过如此,那什么四贤人,吹的神乎其神,被我哥轻轻松松杀了两个。”扎尔加吃了一惊,看看江一尘,脸色显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我只听说南贤人和北贤人被杀了,没想到就是死在江公子手下。”江一帆笑道:“所以我说他们不过如此。”扎尔加正式道:“四贤人大名鼎鼎,在大食就名震一方,可以说从未遇见过对手,为了传教,才不远万里来到大唐,主要还是怕遇到道门高手,特地前来压阵,没想到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还是不值一提。”
江一尘谦道:“侥幸而已,大师过奖了!”扎尔加
摇摇手,道:“这不是夸奖,四贤人身怀异宝,绝非浪得虚名,我教很多人就是被他们的神通折服,心甘情愿加入他们教派。”江一尘道:“他们的法宝非常厉害,打败他们纯粹是运气。”扎尔加道:“江公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破了他们的法宝?”江一尘沉吟一会,道:“不瞒大师,我是用了我们最古老的五行相克之法。”扎尔加奇道:“五行是什么?又怎么相克?”
江一尘和江一帆同时摇头,没想到波斯也算传承几千年文化的地方,居然连大道最基本的五行相生相克都不知道。江一帆道:“太极分阴阳,阴阳化生五行之气,五行齐全就是活物,是故人和飞禽走兽都有五脏六腑,因为五脏能够生发五行之气。”耐着性子,把五行生克之理简单阐释一遍。
扎尔加听闻,思索半晌,方自叹道:“五行生克,以极其简单的语言阐述世间万物的联系,当真是微言大义,佩服!佩服!!如果我没有来到大唐,没有遇到两位江公子,又岂能闻此大道?”冲着江一尘和江一帆深深作个揖,道:“感谢两位的传道受业解惑,昔日贵国孔夫子有言,朝闻道昔可死也,我扎尔加活
了几十岁,今日才茅塞顿开,也算不虚大唐一行了!”
江一尘和江一帆连忙还礼,道:“大师过谦了!”心想:“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大唐任何人都懂,这扎尔加也算是个人物,却如此孤陋寡闻,看来胡人的文化真的粗鄙,说不定不久前还过着茹毛饮血的的生活!”扎尔加又道:“我此次回到故土,一定要把大唐的文化传遍整个波斯。”江一尘和江一帆相视一笑,都非常高兴。
扎尔加问道:“南贤人和北贤人的法宝可不简单,一般的五行之物根本奈何不了它们,江公子又是怎么破的?”江一尘微笑道:“我借用了五行中的神兽,并非世间之物。”扎尔加不是全部理解,但知道这是江一尘的道门秘传,不会轻易示人,没有继续问下去。
江一帆忍不住问道:“大师,另外两个东贤人和西贤人,你可了解?”扎尔加道:“西贤人就在前面的船上,这次跟船回去也是为了对付我教,东贤人还在广州,或许你们会遇到。”江一尘问道:“他们也有法宝吗?”扎尔加道:“都有法宝,西贤人再热的天
,身上常穿这一件旧的羊皮袄,也是他们教祖昔日所穿,据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江一尘和江一帆听后都没怎么在意,一件破衣服除了自保,又不能攻击,何惧之有!
扎尔加续道:“东贤人一直在庙中,从不外出,反正都知道有厉害的法宝,具体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从未对外使用过。”两人更不在意了,江一帆看看扎尔加手中的铁尺,道:“大师,你刚才说你手中的也是宝物,我挺想见识一下。”扎尔加看看两人,笑道:“我都差点忘了此事了,也罢,总得在两位面前证明一下,此尺绝非俗物,乃神明密特拉所留的圣火尺!”说完把圣火尺往空中一抛。
圣火尺在空中微微一顿,随即开始绕着商船转圈,速度也越来越快,慢慢的,尺的周围出现一团火焰,站在船舷上的人都感到了热浪扑面。
江一尘瞧着圣火尺的转动,心中想的却是如何破这个法宝,既然是拜火教,肯定是以火为圣,问题在于,这火是凡间之火,还是先天之火?凡火自然不足惧,水就能浇灭,先天之火,召来玄武,也应该可以克制,江一尘随即想到了修炼中用精气神凝聚而成,从
太阳经和阳明经发出的三昧真火,这才是厉害无比,无坚不摧,眼前的圣火尺,环绕火焰绝不是三昧真火,倒是有点像凡火和真火的混合。
扎尔加手一招,圣火尺飞回手中,火焰自动熄灭,也丝毫不烫手。江一帆啧啧称奇,道:“大师,你这根铁尺如此神奇,可以对付西贤人那件破皮袄吧?”江一尘心中一动,静待扎尔加说下去。
扎尔加笑道:“法宝都是秘不示人的,打架时首先使用的肯定是武功,打不过人家了,最好才会用上法宝,我和那个西贤人一共见过一面,也没有打过架,真不知道圣火尺是否能够克制羊皮袄!”江一帆道:“我和我哥马上就要出发追赶西贤人他们,大师你就跟在后面,如果我们对付不了他的破皮袄,你就祭出你的法宝。”扎尔加又点迟疑,道:“这个不太好吧!”江一帆道:“有什么不好?你回去不就是为了打架么,如果能够在海上把这些人收拾了,岂不更好?省的回去再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