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赌场门口有个当地人输光了,赖在门口不走,苦苦哀求边上的几个胡人借钱给他翻本。一个胡人满脸鄙夷,道:“你已经穷光蛋一个了,借钱给你再输了拿什么还?”那人急道:“我还有妻子和两个女儿,卖了可以抵债。”胡人道:“你那妻子年老色衰,就算了吧,两个女儿还算水灵,倒是值几个钱,也罢,进去签字拿钱吧,记住了,输了明天把女儿送过来。”那人大喜,点头哈腰的道:“一定,一定!”屁颠屁颠的跟着胡人进门去了。
江一帆摇头叹息,道:“这就是逼良为娼了。”江一尘道:“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必须要铲除。”
再过去就是当地人的街区,漆黑一片,路上行人脚步匆匆,时不时可以见到三三两两的胡人在闲荡。江一帆道:“这地方经常有恶性事件发生。”话音刚落,前面传来女子一声凄厉的哭叫声和胡人的大声嬉笑。江一尘面色一变,道“快去看看!”和江一帆循声过去。
声音来自一个漆黑的小巷子,两人赶到事发地,发
现一个年轻女子全身赤裸躺在地上,头部被石块砸了一个大洞,鲜血正在流出,奄奄一息,眼见不救了,而边上几步开外躺着一个年轻男子,也是头部被砸破,已经死去。
江一尘见此惨事,悲愤至极,道:“一帆,你留下看看这姑娘还有没有救?我去找凶手!”抬头见远处五个胡人男子正在快步离开,显然就是他们做的恶,几个起落间赶上,从他们头顶越过,慢慢转过身,沉声喝道:“站住!”
五个胡人中有两个黑人,见到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年轻人,先是一惊,随后见到江一尘孤身一人,马上放下了心,骂道:“找死!”三人同时扑上来,另两人捡起地上的木棒跟着加入战团。
江一尘恨极了这些禽兽不如的胡人,更不多话,背后抽出碧心剑,寒光闪过,三人身首异处,尸体重重倒在地上,余下两人大骇,举着木棒不敢下击,吓得腿都软了。江一尘毫不留情,碧心剑上撩,直接给两人来了个开膛破腹,内脏流了一地,尸首倒地。
江一帆也在此时赶到,见五人横尸在地,问道:“都杀了?”江一尘碧心剑入鞘,道:“碎尸万段都不
足以解恨!那两人怎么样了?”江一帆摇头,道:“都死了!”江一尘默然无语,好一会才道:“这些尸首留在这里会不会给当地人带来祸事?”江一帆道:“胡人肯定要闹事,反正他们也找不到是谁杀的,干脆扔到蕃坊去吧。”找到一辆板车,把尸体甩在上面,乘着夜色拉到蕃坊,就放在大街上。
江一帆笑道:“今晚真是大快人心,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江一尘道:“我和安禄山的叛军作战,都没有这么大的恨意!”江一帆道:“明天早点去刺史府,胡人肯定会来要说法。”
胡婉心和杨芷听说了两人今晚的作为,一起拍手称快。杨芷道:“最好把他们全部杀了,省的每次上街,总有胡人盯着看。”胡婉心道:“一尘他们杀了胡人,明天肯定有事,还是老老实实呆家里吧。”杨芷道:“谁稀罕看到这些胡人,浑身猪狗臭,五步内就受不了,尤其这边天热,更是让人作呕。”
江一尘道:“你俩这几天别出去,外面不安全。”江一帆也道:“韦大人明天头都会大了,看他怎么收拾这个局面。”
一大清早,江一帆就带着江一帆拜见了广州刺史韦
利见。韦利见是从长安过来任职的,和朝廷大员多有交往,也听闻过江一尘的名声,见到两兄弟一起前来辅助自己治理胡人,不禁大喜,刚寒暄完,还没来得及喝上几口茶,外面就传来一阵阵的喧哗,夹杂着胡人生硬的话语声。
韦利见眉头一皱,问道:“外面何事喧哗?”江一尘和江一帆对视一眼,心道:“果然来了!”江一帆忙道:“韦大人,昨晚我们杀了五个胡人。”把事情简单说了说。
堂上所有人一致叫好,韦利见道:“明白了,这些胡人想来就是为此事而来,当真是恶人先告状!”吩咐把胡人带上来。
少顷,一个胡人被士兵带上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见到韦利见也不下跪,只是抱拳做个揖。江一尘一看,原来就是那个主持擂台的胡人,忖道:“这厮大概在胡人中间有点威望,什么事都叫他出面!”
这时候胡人也认出了江一尘,微微一怔,也没有多想,对韦利见道:“韦大人,我国商人来大唐做生意是得到贵国皇帝允许的,也承诺要保证我们的安全。”停下不说,看着韦利见的反应。
韦利见道:“很对,就是这样,没啥问题,继续说下去!”胡人见韦利见这样说,底气足了,道:“既然韦大人这样说,现在倒有一件事想请教一下。”韦利见道:“有话说吧。”胡人道:“先请韦大人和在座诸位去门外一观。”韦利见心道:“不就是几个死人么,还能吓唬得了谁?”站起道:“大伙都出去看看吧!”带头走到大门外。
门口的空地上,还是昨晚的那辆板车,上面乱七八糟垒着五具尸体,正是江一尘斩杀的那五个胡人。同时黑压压的围着几百个胡人,群情激奋,看到韦利见等人出来,更是大声鼓噪。
韦利见看到这些尸首,三个身首异处,二个内脏耷拉在外面,倒是吃了一惊,看看江一尘,心道:“这年轻人看似文弱,下手倒是够狠辣的!”忍住恶心,道:“这是怎么回事?”胡人一指尸体,道:“这些都是我国良民,一向遵纪守法,不料昨晚被人杀害,请问韦大人,依照大唐律法,该如何处理?”韦利见道:“杀人偿命,借债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