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懂得还嘴了?吃完了?吃完就回去。省的碍我的眼。”
“不,我还饿着,您还没告诉我第四十九日上头的事儿呢。”
“不可说。”
“哎呀,祖母我以后的吃喝拉撒可怎么办呢。我不想麻烦那俩姐妹。”萦吃完还瞧见了手上沾着的油渍:“还有洗漱?”
“哈哈哈,傻丫头,你故意逗我开心是不是?谁说长期禁足就是锁一间房里不许出来的?吃喝拉撒还是要出来的么!你还真如她俩说的够实诚的!”诩羽乐得前仰后合最后还岔了气。
她这些年绷紧的神经,随着萦真身的降世而松懈了大半,她已好久都没这样开怀地笑过了。
“祖母,缓缓地顺顺气。”萦立马跑过去给诩羽揉了半天胸口。
待诩羽慢慢地缓和了下来她才松了口气,低低地嘟哝道:“祖母竟也偷听了她俩谈话,为神的也这般不道德吗?这回不怕损害精元了?看来您也怕最终输了这赌约也有心虚的时候嘛!”
又是一阵爆笑,又是半天揉搓,这回萦可不敢再开口了。
末了,她估摸着该到两姐妹给祖母送凝露的时辰,萦又从原路返回到了自己寝阁内。
再听不见声响的诩羽改变了颜面,将眉头深锁起来,她自言自语地说:“萦儿,你何时都能像跟我在一起这般鲜活坦然,何时才就真正长大了,可惜,祖母怕是看不到那时的你了啊!”
从次日起,才算是四十九日禁足的第一天。
昼间练功听训,夜里盘坐温习,萦受诩羽的命,没日没夜地穿梭在她与祖母的寝阁内。
这百无聊赖的禁足之期,竟是诩羽给予萦的特训:诩羽把毕生都会的术法都一一地述与了萦,不管来不来的及练习的,竟都命她悉数记录下来,并积累成册。
这日是第二十一日,影儿、瑛儿两姐妹刚送完早上的凝露出去,萦就同往日那般偷偷穿到了诩羽房间。
目测她的精神头有些萎靡,萦有些担心起来。
“祖母,您今儿还要劳心费力地回忆那些个生僻的术法吗?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要这么急?还如以前那样您慢慢教我不行吗?难道……噢?!”
萦想到了什么,“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紧紧地抓住了诩羽的手。
“抖个什么劲儿?千八百年内我还死不了呢!这些天是有些‘深思过度’,那今儿就休息一日,暂不教你了,看不见我也知道你又哭了,收起你这副丧气的形容,把你的脚腕抬上来。”
萦听话地站起身,照着诩羽说的做了,撩起裙摆,抬起了一只腿,将脚腕处触到了诩羽手中。
“谁要你这只了?真是笨,另一只,带琼珠的那只!”诩羽拍落了手里这只。
等到她摸索到了沙华穹珠,用力一攥后,她的脸便上浮现出了神秘的笑容,顺便还点了点头:“嗯,传闻果然不虚啊。哈哈,静待时机就成了。来,给祖母好好疏通疏通经络,按摩按摩肩颈吧。”
萦虽听得一头雾水但她也照做了,因为她知道,师姑祖也如师父一般:不愿说的,不必强问,强问定不会说。
按着按着,约摸一个时辰过后祖母睡着了,萦才停了手,席地而坐,也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