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微妙的紧张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稷玄谷细想,找不到源头,或许是从当初睁开眼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慕灵风所伪装的映霜清开始。
也可能是还在螟洞之内昏迷,浑浑噩噩中所看到的那一眼开始便已经在他心底种下了一粒‘爱’的种子。
在稷玄谷打量着慕灵风的同时,慕灵风也在关注着稷玄谷。
她又是从何时对眼前之人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呢?
是在螟洞见到的第一面还是回返儒门后以心灵秘法探寻之际,亦或是当初陪伴其寻找玉儒踪迹分别时,那落在额头刘海上的落叶被轻轻捏起的一刻?
慕灵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因为,一切都不重要了。
双手紧牵着对方,双方都是彼此今生、来世最深的牵绊。
随着稷玄谷轻轻挑起红纱,红纱下的人,顶着凤冠,画着最美的红妆,在红烛下,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罕见的娇媚。
稷玄谷一时痴了。
正所谓:
桂香袖手床沿坐,低眉垂眼做新人,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师兄,发什么愣啊!”慕灵风被稷玄谷看的有些羞涩,粉拳轻锤了一下稷玄谷,低声说道。
“抱歉,我先为你疗伤。”稷玄谷收拾心神,连忙说道。
“傻瓜,我的伤还不要紧。”
慕灵风再次轻锤稷玄谷,看稷玄谷依旧没有什么其他举动,不由贝牙轻咬,随即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就知道你这个木头会这样,看来还是要我主动!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
凤冠卸下,霞帔落地,宽大的红裙随着一旋身,也顺着晶莹肌肤滑落。
刹那。
齐至。
红烛下的两人彼此交叠,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