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届时席向晚有了宁端的孩子,那更好,他杀了宁端,便将那孩子过继到自己名下,教他做未来的皇帝。
纵然孩子有宁端一半的血脉,却也会是席向晚生下来的。
樊子期想不出自己能碰除了席向晚之外的任何女人,等得到她之后也绝无可能让任何人再碰她,那便没有比杀了宁端夺走他妻儿更好的办法了。
樊旭海或许会反对,那不过是让樊子期更早一步铲除自己与皇位之间的障碍罢了。
西承的前车之鉴早就摆在那儿:一国之君,宁可选个永惠帝那样心狠手辣的,也决不能选个优柔寡断、没有才干的。
樊旭海除了一张脸能骗得女人神魂颠倒,实在没有当皇帝的能力。
若是他好好当个傀儡,樊子期便容他当自己名义的父亲,还能从旁辅佐他平平安安到退位;若是樊旭海不能当好傀儡,樊子期便正好将知道自己身世的人一起铲除,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葬在死人的嘴里。
汴京城不论何等变动,宁府里头仍旧是一片风平浪静。
不用席向晚多操心,钱管家就将各路心思登门拜访的人都一一回绝了个干净,礼没多收一份,这是他当了宁府这么多年管家最擅长的事了。
人人都知道宁端油盐不进,不好钱财不好美人,想从宁端这里走后门是一点可能也无的,这还得多亏了他有钱管家这么个拎得清的管事。
宁府上下统共不过几十人,席向晚掌家把持得井井有条,每日不过多那一小会儿的功夫花在家事上面,更多的是在后厨琢磨着给宁端下厨做饭吃。
越是到了风急雨急的时候,席向晚就越是不怎么出门了。
她只要留在宁府中,等着宁端每日深夜回来时,两人在屋中吃着她煮好的宵夜说说这一日发生了什么,便能将汴京城乃至整个大庆的动向知道得一清二楚。
宁端说起这些从不避讳着她,吃完还要情真意切地夸奖一番她的手艺又有长进,将席向晚夸得眉开眼笑才洗漱了躺到床上。
只是宁端的失眠愈发严重起来,他原先就惯会处理公务到半夜三更,睡两个时辰便去上朝,近来有席向晚管着不这么可劲折腾自己身体,却也用处不大。
席向晚常常半夜醒来就发现宁端只是躺在她身旁守着,显然一整晚都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