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宝令公主真的死了……不,她是怎么死的?
席向晚皱起了眉来。
王老爷子一摊手的,道,“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当时酒席我也没有去,不过这三日的功夫之后你大爷爷就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只是他这一次离开汴京城,便是去漠北驻扎数年,最后死在了大漠里头。”
从王老爷子那处能获得的情报不过这么多,席向晚跟着宁端回府时只觉得越想越不明白。
“宝令公主逃出宫去的时候,启帝是派了人保护她的。”席向晚细数道,“再者有我大爷爷在她身边,当时大庆已经初现太平,她怎么会这样就死了呢?”
“保护她的人或许在出宫时已经战死,你大爷爷或许不在她身旁……下人背叛,意外失足,理由太多了。”宁端道。
“可……玉印却在我曾祖父手里!”席向晚忍不住道,“那必定是宝令公主交出来的。”
“但他隐瞒了这玉印的实质和作用。”
席向晚有些恍然,“你是说,曾祖父或许早就知道玉印的特殊,才会将其保留下来,却又故意不说明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席老夫人将玉印给她时,转达的话确实如今看来没有一条是真的。
什么传女不传男,什么下头印章是他自己瞎刻上去的,显然都是胡诌。
“可若这是这样……他为什么不直接将这东西毁了呢?”席向晚喃喃地问,“若是我,必定会将这样能引起腥风血雨的东西毁掉以绝后患的。”
“或许是大爷爷的要求,又或许是……他不能毁。”宁端冷静地猜测。
席向晚支颐有些头疼地靠在了轩窗旁边,“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樊家仍旧死咬着不放,这东西一定很重要。”
她如今能确定的,也不过是这一点罢了。
宝令公主和席明煜都是几十年前便与世长辞的人,想要去追究他们的过往实在是有些困难。
席明德若是还没死,从他口中或许还能获知一二,可惜席明德被唐新月一杯茶毒死,席老夫人所知也不够多,席向晚只得另寻他法。
“按照王老将军所说的时间,可以去兵部找到大爷爷当年可能遇到那女子的地方。”宁端另辟蹊径,“在当地寻访的话,或许能找到一二线索。”
“我也想过这个办法,却是太大海捞针了些。”席向晚轻轻叹息,“还是先等等岭南那头的来信怎么说。”
“玉印和樊家也有联系,越早查清越好。”宁端却道,“我让人去调兵部的史料,大爷爷去的必然是有军营的地方,届时只要让当地军营的人去寻当地人打探,不会耗费太多力气。”
听他这么说,席向晚便也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