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向晚还要再送第二块过去,边拈着勺子侧身边有些疑惑地抬眼,“怎么话说一半?”
樊承洲:“……”
宁端:“……”他默默地放下筷上本来夹好的一片羊肉,将席向晚送过来的先送进了嘴里。
樊承洲轻咳了一声,开口找回了自己没说完的话茬,“怎么让樊子期一跤跌痛,这就要交给宁大人去办了。”
席向晚将羊肉都送到了宁端碗中,才对樊承洲道,“樊家想从我身上要什么?”
前世她和樊承洲也曾试图解开这个秘密,但无论是樊家家主还是樊子期的嘴都十分严实,如今唐新月也死了,席向晚没想到自己居然要从西承人口中获取答案。
低头沉默吃肉的宁端到这时候才抬起头来道,“肖战说,樊家要从你的嫁妆中找一件东西,那东西樊家已经找了几十年,虽不知道究竟是何物,但显然樊子期确定它必定在你的嫁妆里。”
席向晚恍然,手中动作也不由得顿了一顿。
这就说得通了。樊子期为什么一定要娶她,前世刚嫁到岭南的时候,席向晚的院中就失窃过一次,尚未来得及整理入库的嫁妆被翻了个底朝天,仔细核查之后却发现什么也没丢。
那次失窃事件后来雷声大雨点小,席向晚的院子里下人重新换了一批,也就这样过去了。
席向晚当时只想着是自己的嫁妆太过丰富,引起了下人的贪欲,却没想到嫁妆才是樊子期想要的东西。
“要找件东西,却连那东西都找不到?”卢兰兰忍不住问道,“那可怎么找呀?难怪他们找了几十年,说不定还是找错了呢?”
银环正要阻止她,席向晚却笑道,“是呢,或许这几十年还都是白费的。”
席向晚作为席府唯一的嫡姑娘,出嫁又是高门大户,嫁妆自然是非常丰厚的,其中有新制的也有旧物,在世上几十年的自然也不会少。
只这么找的话也太大海捞针了,席向晚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嫁妆的单子有多长,樊家就更是找不明白了。
樊承洲回忆片刻,开口道,“我似乎听过他们提到类似的事情。樊子期来汴京时就做好了准备,若是提亲成功,聘礼从大庆各地运来,会异常丰厚,这样武晋侯府的回礼嫁妆自然也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