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玺点点头:“你做得对。”
“后来你的飞鸽传书到达了锦城,帝江虽然满脸怒容,可到底没有再提攻打沧朔的事情。隔了两天,皇后在宫中突然发病,太医诊断了似乎是热病。她在皇宫里头举目无亲,每天下朝我便都会去她那儿坐一坐,好宽慰她苦闷的心情。不曾想,皇后发热病的第四天,我刚踏进皇后寝宫,就从天上落下了一张网,直接把我给罩住了,然后我就觉得后脑勺一疼,失去了意识。等我清醒的时候,已经在帝江的偏邸里了。”连城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语气嘲弄。
“阿玺,你可还记得我的模样?”
帝玺轻轻嗯了一声:“怎么可能会忘?”
“那天,在帝江的偏邸,我看到了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连城从喉间翻出了一声冷笑:“那个人不但长得跟我一样,连言谈举止都与我如出一辙。看着他,我自己都呆住了,我甚至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连城,他,还是我?”
“这怎么可能?连横的儿子只有两个,大皇子早就故去,你也没有兄弟,这世上怎么会有跟你一样的人?”帝玺觉得不可思议极了,同时脑海里不知为何,浮现了苏卿离与苏君离的模样。
这两兄弟,长得也几乎是一样的。
“若是有机会让你亲眼见一见那个人,你就知道了。我和他,何其相似。”连城有些不甘地扬了扬唇角,继续说道:“帝江特地引荐我见了那个人,然后我就在房间里,眼睁睁看着宫里的太监,把那个人迎进了皇宫,而当夜,帝江就派了快马,送我出了锦城。等到了沧朔与壁国的边境,就有另一班人马把我接了过去,再后来,就是交给了克烈部的人。”
连城故意省去了中间的种种细节,可帝玺不用想也明白,这一路上连城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头的,而且更苦的就在克烈部,他以奴隶的身份,进了克烈部。,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成了草原部族的阶下囚,这种事情换了谁又敢轻易想象?
“当人马到达北漠的时候,其实我试着逃跑过,因为我知道你在北漠,不管在哪座城,只要逃脱了他们的控制,我一定能找到你,可天不遂人愿,那些人看管得实在太紧,失败一次之后,我便再也没有逃走的机会了。”连城说这话的时候情绪似乎非常低落,惹得帝玺阵阵心疼,可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