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借这份情深义重,这让张雍杰良心如何能安?更加可笑的是,当年胡思语姑娘为了相救自己,奔波几日几夜,最后连一句话也没有和自己说上。
想起这些事情,张雍杰顿觉自己这一生,当真是大大亏钱胡思语姑娘。
张雍杰已经泪眼朦胧,思语姑娘现在已经身在黄泉,与自己天人相隔,永远也无法弥补自己良心的亏欠。
张雍杰忍不住向胡思语的墓碑跪了下来,好好的祭奠一下这年少时候的朋友。
胡威扬这时候却道:“张少侠为何突然这般悲伤?”
张雍杰稍微收拾了一下情绪,说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悲伤的事情。”
胡威扬道:“张少侠快快请起,有件事情我还没有给你说,所以才造成了这件误会。”
张雍杰站起身来,问道:“什么误会?”
胡威扬道:“小女思语并未离世,此刻她还活着。”
张雍杰一脸懵逼,这思语姑娘还活着,那弄个墓碑干什么?
张雍杰道:“胡前辈,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弄的我有点失态了。这思语姑娘既然活着,为什么给她安排这一墓碑呢?”
胡威扬叹气道:“那就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是了,都怪我一时糊涂。”
张雍杰只好听着,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情。
胡威扬道:“说出来也不怕张少侠笑话,天下早已知道,这张少侠早已经和唐门结为姻亲关系。”
这句是个实话,张雍杰当年就当着胡家几十号兄弟的面,与唐妍在荒郊野外拜堂成亲,胡家当然是最早知道的。
胡威扬又道:“你知道,我渐渐的老了,膝下虽有二子,但也想思语这一脉不能断了香火。这七年多以来,我和思语在婚姻大事上一直有所分歧。”
胡威扬又道:“女子十六就可出嫁,思语已经二十六了,所以我这个当父亲的也就些着急,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就逼迫了一下思语。”
胡威扬又道:“哪知思语一气之下,竟然扔下这把黑剑,并且留下便签,明言从此和胡家断绝关系,她走了。”
张雍杰道:“她走了?”
胡威扬道:“是的,她离开了胡家,这把黑剑可以说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她连这把佩剑都可以丢弃,这足以证明她走的是有多坚决。那时候我也有点生气,所以索性就给她造了这一剑冢。”
张雍杰这时候道:“胡前辈,请恕晚辈直言,这袁操看着可不像好人。晚辈当年与之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邪气。”
胡威扬道:“是这样的,也算是我看走眼了。这袁操竟然是青龙会派往我胡家的卧底,你说这事闹的。我想过,这李家唐门都有可能往我胡家派卧底,唯独没有想到这青龙会居然也来这一手!毕竟这青龙会并不显眼。”
张雍杰道:“哦?这事有何证据?”
胡威扬道:“你知道李灵为何越过华山和李家,第一战便直指我胡家吗?”
张雍杰摇头,但也猜想的到这和袁操有点关系。
胡威扬道:“这袁操掌握了我胡家所有的防线以及布置,一般江湖之战,我胡家在外围设置了几道防线,就算是其他门派强行攻击,也万难攻击到本岛上来。”
胡威扬又道:“青龙会发生内部血战,李灵上位,这袁操急不可耐的将手里情报送上李灵,这才引得李灵对我胡家首先开战。”
张雍杰这时候才想起,当年自己在渝州,请来的那个白衣文士,为何不管怎么威逼利诱,始终不肯泄露青龙会的秘密。
而那白衣文士提示自己往北边去寻找答案的时候,转眼间便被青龙会暗害,原来袁操这厮就是青龙会的人。
当着袁操的面,那个白衣文士当然不敢泄露秘密了,只可惜他最后还是遭到了袁操的毒手。
胡威扬又沮丧道:“其实李灵的攻击也并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我知道这一情况的时候,思语姑娘已经走了。在袁操这件事情上,我可没有做好一个合格的父亲。”
张雍杰本想呵斥几句,说这胡威扬这个父亲怎么当的,竟然连卧底都分辨不清楚。
但转念想到这胡威扬说的很是自责,倒也不太好意思再呵斥他。
更何况,这件事情上,说倒地也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