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老太爷吃了小两口,说道:“家里许久都没有来客人了,人老了,就喜欢多找别人说话。可那些年轻小伙子,又不愿意跟咱说话,人老了当真是没有用处。”
张雍杰见萧老太爷说的有些悲凉,委屈,当下安慰他道:“萧爷爷,现在咱们不是过来陪你了吗?以后我让萧家妹子经常陪着你。”
那萧老太爷叹息片刻,又说道:“燕儿这个孩子命苦,从小失去爹娘,我这个爷爷也没有什么本事。你们是朋友,好朋友之间,就应该多多走动,互相帮衬。”
张雍杰见这萧老太爷说的真挚,心中一阵叹息,正所谓血浓于水,做长辈的,真的是无时不刻不为子孙着想。
这话还没有说到三句,萧老太爷爱惜孙女的心情,已经不言而喻。今天早上也只有亲爷爷,才肯上前去为孙女说几句话,旁人哪有这样的心思。
张雍杰点头称是,深知这话,应该是天下每个做爷爷都说的出来的话,这才是人世间最为纯真的感情,不似那些权谋暗斗。
萧燕似乎不喜欢自己的爷爷对外诉苦,连忙跑过来,说道:“阿公,张兄,你们两个让我一个人去做饭?这火谁来烧?有空在这里聊天,怎地不去烧火。”
经过萧燕这一番‘呵斥’,萧老太爷连忙吃力的站起身来,苦笑说道:“好,好,这便来了。”
萧老太爷已经走入厨房,萧燕这时候道:“张兄,人老了就喜欢说些稀奇古怪的话,你可别见怪。”
张雍杰站起身来,叹息一声,说道:“人老了是很孤独的,更何况每个人都会老的,有时间还是多陪陪爷爷吧。”
说完,张雍杰这才拉着萧燕的手腕,走进厨房。萧燕合计道:“咱们今天做个黄瓜炒腊肉,再来个煎蛋汤,你看可好?”
张雍杰皱眉道:“我怕弄不来,我只会做蛋抄饭。”
萧燕笑道:“我来炒菜,你去帮阿公烧火。”
张雍杰心想萧燕妹子再怎么说也是仙教的教主,难道平日里也是自己生火做饭?惊讶道:“你会做菜?”
萧燕道:“我当然会做菜啊,我经常都是自己做菜,不信你问阿公好了。”
张雍杰只好坐到柴灶旁边,陪萧老太爷生火。期间,萧老太爷数次想要说些幸酸往事,但均被灶台上的萧燕阻止。
若论平日,张雍杰肯定多陪陪着萧老太爷说话,让他解解寂寞孤独。
但今日张雍杰思维比较混乱,脑袋比较复杂,情绪比较低落,也没有仔细听萧老太爷想要说些什么,更没有在意到萧燕的频频阻止。
饭菜已然上桌,萧老太爷也不敢再说话了,张雍杰心情不好,也没有说什么。
三人就奇怪的吃完了这顿饭,饭后,张雍杰主动的去刷碗筷去了。
一切收拾完毕,萧燕拉着张雍杰,欲要离开,离别之时,张雍杰拜别道:“萧爷爷,您老保重身体,小子过些时日再来看您。”
萧老太爷站在屋檐下,挥手道:“好好,你们去忙大事去吧。孩子,朋友之间多多走动,互相帮衬哈。”
离开了萧老太爷的院子,张雍杰看着萧老太爷依依不舍的样子,对萧燕叹道,道:“你还是对你爷爷好一点。这样的好爷爷,可不多了。”
萧燕这时候挽着张雍杰的手臂,侧头看着张雍杰,道:“我只是怕你不爱听那些细细碎语。”
张雍杰只是淡淡回应道:“我不碍事的。难得有人去陪他老人家,又不让他说话,那他该多难受。”说完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萧燕这时候轻声道:“好吧,下次就让阿公讲个痛快。张兄,你有什么烦心事,怎么不太高兴。”
张雍杰无奈,说道:“我只是有些事情没有想清楚,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萧燕提议道:“那我们出去玩好不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蓝天白云,风景秀丽,如诗如画,正是放松心情的好去处。”
张雍杰心想萧燕妹子在这明阳宫,形同傀儡。李灵那个小姑娘,又城府极深,让人摸不透她脑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李灵,说不定哪天就对萧燕下了毒手,此番带她出了这明阳宫,远离这是非之地,也是好事。
但转念想到,萧燕妹子一走,这萧老太爷在这明阳宫岂不更孤独了?想到这里,张雍杰心有不忍。
萧燕哈哈笑道:“张兄,你被阿公骗了,阿公的孙子孙女还多着呢,会有人照顾的。”
张雍杰却想,老人虽然儿孙满堂,但他们总是不希望任何一个人离开他身边。
但张雍杰思考一番,还是决定带着萧燕,离开这波诡云谲的明阳宫。
天色稍暗,广场上的人群已然疏散,各自忙碌去了。萧燕偷偷的朝着宫门出走去,看那小心谨慎的样子,张雍杰知道她生怕被别人发现了。
张雍杰拍了拍萧燕的后背,示意她不用害怕,大大方方的走出去。
晃眼间,张雍杰瞧见墨香墨竹二女正在不远处的一座墙后,探出脑袋张望着自己。
张雍杰挥手示意她们过来,但墨香墨竹均不敢过来,显然是害怕萧燕。
张雍杰心想,萧燕妹子这个傀儡教主,又有什么害怕的?但转念又想到,大汉末年,汉献帝虽然也是傀儡,但是忠于汉室的人也不在少数。
想必萧燕妹子,虽然是个傀儡教主,但也是那墨香墨竹二女心中的万分尊贵的教主,是他们心灵的寄托吧。
张雍杰拉住萧燕,说道:“要不带那两位姐姐也走吧,咱们一起出去逛逛。”
萧燕却道:“人多了,怕被人发现,走不了。特别是那青铜大叔,可凶了。”
张雍杰想起自己极恨这个青铜道人,不过这两天这青铜道人居然也不来招惹自己,弄的自己还有点不好意思下手。
现在好了,要是那青铜道人敢来找麻烦,我张雍杰正好抒发一下心中郁结,将那青铜狗道士电击的灰飞烟灭。
想到这里,张雍杰恨恨道:“不碍事,正好我早就想除掉那青铜狗道士,他若敢来,算他触到我张雍杰的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