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许久,那黑铁和尚,绍七也来到滩头,与青铜道人相会。
只听见那绍七说道:“怎地,计划又失败了?”病猫子见他三人正在商谈什么,便凝聚精神,仔细听着。
那青铜道人说道:“不知怎地,那张员外突然炸船自沉,想来是怀了必死之心。想不到这张员外看起来容易变通,结果却这般刚毅。”
那绍七不悦道:“道长,麻烦你以后做事靠谱一点。你知道中原地区又有多少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你又知道荆楚有多少事需要黑铁大师去办?咱们两人被你牵扯到蜀地,浪费了多少精力?一个千岛派你拿不下来也就算了,现在一个区区侠义庄也把你弄成这副德行。要真像你这般办事,咱们仙教也不用再继续了,直接散伙得了。”
那青铜道人听得绍七说什么散伙,心中老大不高兴,冷笑说道:“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糟糕。据线报,这张员外和千岛那小子在涪城酒楼里一阵密谈,想必这侠义庄的事情,张员外已经托付给千岛那小子了,现在只要抓住这小子,嘿嘿。”
绍七从袖子拿出一方纸扇,轻轻挥动着。这时绍七道:“那现在千岛那臭小子呢?”
青铜道人指向江中那大船,说道:“千岛那小子运气好,救了你那姘头。但此举可得罪了唐门,此刻已被唐门俘虏,就在那船上。”
绍七纸扇一收,当即朝那青铜道人劈去,两人连过十数招。黑铁和尚在一旁,这时说道:“你们如此打斗吵闹,如何对得起教主?”
青铜道人和绍七闻言,方才住手。绍七冷冷道:“狗道士,你身为方外之人,怎地如此下流?一口一个姘头,你是找打吗?”
那青铜道人嘿嘿一笑,道:“你又不娶她,不是姘头是什么?”
暮色已然降临,月亮已在中天。那绍七一阵沉默,显然是在思考什么。不过随后那绍七又轻轻一摇纸扇,得意的说道:“作为一名风流浪子,怎可为了一支花朵,而舍去整个森林?”
青铜道人冷笑两声,道:“是啊,绍先生现下虽然是我仙教之军师。但论出身,却是岭南世家的最后一代,虽然现在已经穷得叮当响,但是世家子弟该有的风流,该有的讲究还是要有的。绍先生要是深情起来,岂不是让其他姑娘没法活了?”
听得青铜道人讽刺,绍七当下大怒,正要动手,却被黑铁和尚拦下。那黑铁和尚说道:“好了好了,青铜兄,你说话注意一下分寸。”
那青铜道人一甩浮尘,冷冷道:“黑铁老弟,难道不是吗?本来我仙教得血饮谷为强援,光复之事指日可待。可眼前这个混账,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处境,非要假装风流,装模做怪。弄得现在咱们处处被动,光复之日几乎是无限期推迟。”
那黑铁道人见他二人越说越愤怒,当下说道:“你二人非要打个痛快,那你们现在便动手吧,他日我看你们如何对得起教主?”
那绍七和青铜道人各自恨恨了一声,似乎对对方非常不满意,但又终于忍下这口气,并未动手。
那绍七道:“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直接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