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想,眼下木姐姐深受重伤,肯定是不能四处奔波。留在此地运功疗伤,本就是最好的选择。如此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似乎也情有可原,可以理解的,不用上纲上线,研究对错。
当下张雍杰分别向木榕复和老婆婆的房间里送了蛋炒饭。
在送那老婆婆房间里时,推开房门,但见那老婆婆躺在床上,张雍杰放下蛋炒饭在床边,轻轻问道:“老婆婆,你真的病了吗?”
那老婆婆听他语气有些不信,连忙急道:“小伙子,咱是真的病了。”说着还呻吟了几声,若不是看见方才身姿矫健的去找冷肉吃,张雍杰还不得不相信她病了。
张雍杰心中一阵羞愧,心想现下这局面,也只有难为这老婆婆装病一段时间了。待过的一些时日,那木姐姐伤好了之后,咱们离开之时,一定要再拿点银两好好补偿补偿这老婆婆。
张雍杰又想到自己这出去一晃荡,准备了一大堆计划,一个没有派上用场,却把李耿张直晃荡到武昌去了,当下一阵苦笑。
碗筷收拾完毕,张雍杰来到木榕复的房间。但见木榕复正双膝盘坐在床上,正在运功疗伤。
张雍杰武学修为甚浅,不知道木榕复受了什么伤,要多久才能恢复。当下只得安静的坐在一旁,呆呆的发愣,不敢发出半分声响。
不一会儿,张雍杰便感觉屋内寒气甚重,而这寒气自然是木榕复的体内发出。张雍杰顿时有一种屋外夏天,屋子内部冬天的感觉。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屋内却慢慢转暖,即热炎热不堪,张雍杰坐着均能汗如雨下。
张雍杰本想出门而去,但转念一想,此时必然是木姐姐运功疗伤,自己在一旁照料,如有不测也可及时发现。当下只得强忍冷热,呆在屋里。
又过了半个时辰,木榕复终于运功完毕。张雍杰连忙凑了上去,说道:“木姐姐,你时而发出寒气,时而发出热气,可吓死我了。”
木榕复稍作休息,说道:“不碍事的,还需要七天,我便好了。”
张雍杰道:“还需要七天?”
木榕复点头道:“对,七天。每天运功一个时辰,不过有一条却是要紧。在我运功疗伤之时,绝不能受到半分打扰,否则容易走火入魔,颈骨尽断,这可是眼下最要命的事情。”
张雍杰心想这救人救到底,送人送到西。当下安慰木榕复道:“木姐姐放心,咱们一定能渡过这七天的。”
张雍杰心道可不能让木榕复姐姐在运功疗伤的时候,出现什么幺蛾子,否则她便回不了家了。七天转瞬便至,自己说什么也要尽力维持,不能功亏一篑。
这一连两日,均没有什么不平常的事。待到第三日,张雍杰炒了蛋炒饭,给那老婆婆送进房间。
那老婆婆一看又是蛋炒饭,已大感反胃。张雍杰见她语言又止,知她有话要讲,当即说道:“老婆婆,你有什么事,尽管说了便是,小子定当尽力而为。”